叶惠英气地一用劲将手中牙刷竹柄捏成了两段,大声斥骂道:“脑子都有病吧!”
司凡回头看了眼掉落在地的牙刷,暗暗松了口气。
无论古今,生产本身就是件凶险之事,再加上古代医疗条件有限,又是双胎,这种情况下说是九死一生都不为过,怎么能将这种事情都盖在孩子身上?
走在后方的小荷吓得一抖,被身旁的翠兰扶住继续往前走:“别怕,夫人不是骂我们。”
云苓喊人将小厮绑了带走,之后又去安排人出府寻大夫,所以此时只有翠兰和小荷跟着两位主子往小院快步走去。
两个孩子住的院子离她们目前的位置虽然不近,但司凡和叶惠英都走得很快,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地方。
院门开着一扇,没有安排人守着,司凡几人毫无阻拦地进了院子,院内除了行走的石砖路,其他地方的杂草都有约一掌长,屋前廊檐下还有个打碎的碗,旁边洒落一滩看不出是什么的汤水。
“你们平日里饭都是白吃的?连个四岁小儿都抓不住!摁着她,别让她耽误我给七郎君灌药。”
“唔唔……”
“小荷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拦住她,抓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司凡‘砰’的一声踹开门,在屋内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出现在床前将灌药的人推开。
“哎呦我的腰!哪个不长眼……”
妇人被推的踉跄两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顿时气急败坏地吼出声,待看清来人是谁时,骤然失声,而后跪着行礼:“二娘子?夫人…夫人怎么过来了?”
叶惠英没有理她,垂首望着床上小声呻吟的孩子,她已经从司凡那得知这孩子名叫司睿,明明四岁多了,但看起来却只有两三岁的模样,两只小手抓着腹部的衣服,瘦弱的小脸苍白到泛着青色。
叶惠英心底骂着真是造孽,手中拿着锦帕想要给孩子擦脖子和下巴洒的黑色水渍,结果后背突然被撞了下。
“不许害我哥哥!”
叶惠英揉着被撞得有些疼的后背,看向出现的人,小女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趴在床边护着床上的人,警惕地望向屋内的所有人。
小荷回过神,赶忙上前将小女孩拉到一旁:“八娘子,这是夫人,她是来救七郎君的。”
“真的?”小女孩瞪大眼,然后又立马否认:“小荷你骗人,她不是三婶婶,我没见过她!”
“司念。”司凡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你是司念吧,我是二姐姐,她是二婶婶不是三婶婶。”
叶惠英跟着说道:“对,我是二婶婶,二婶婶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大夫来了你哥哥就不会痛了。”
司念小手抹开遮眼的乱发,看看叶惠英又看看司凡,抿了抿唇:“我没见过你们,你们…你们不讨厌我和哥哥?”
下一瞬,妇人的声音就又响起:“夫人!他们是灾星啊,万万不可碰到他们!”
她撑着地想站起来拦住夫人,结果又被叶惠英一把甩开。
司念眼圈一红,往小荷身边靠了靠,她不知道灾星是什么意思,但除了小荷,他们都讨厌自己和哥哥。
突然司念感觉到一股温热,然后自己就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双手无措的放在身前,浑身僵硬着被人抱起,从爹爹去世后再也没有人抱过她。
司凡抱着司念,看向地上跪着地人,整个小院拢共就五个下人,除了小荷,剩下的竟都沆瀣一气。
叶惠英听到她的话,眉心皱的快要夹死苍蝇:“她真是疯了,翠兰让人把她们和那个小厮都赶出去。”
翠兰应声问道:“要仗罚之后再发卖吗?”
仗罚?发卖?
叶惠英先是愣住,而后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卖了身的奴仆,而她是掌有她们卖身契的主子。
她侧身茫然地看向司凡,遵纪守法活了大半辈子,打过人但还真没干过人口买卖的事情。
司凡安抚地拍了拍司念的后背,对翠兰点了下头:“发卖了吧。”
两个小丫鬟顿时面白如纸,纷纷求饶。
桂嬷嬷蹭地站起身,喊道:“奴婢没有做错事,奴婢一直照料七郎君和八娘子,刚刚奴婢也只是想帮七郎君治腹痛,是八娘子一直在捣乱。”
司念大声反驳:“不是!是她让哥哥腹痛,她还给哥哥喝黑黑的水,小荷说不能喝!”
“怎么不能喝?草木灰水就是能治腹痛,奴婢家人都是用草木灰水治腹痛!”
翠兰都感到荒诞:“这等法子你竟也敢用在七郎君身上?”
司凡对桂嬷嬷很费解:“我记得你是大伯母的陪房,你怎么能苛待她的孩子?”
桂嬷嬷怨毒地瞪向司念,咬牙切齿:“都是因为他们,是他们害死了娘子……”
司念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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