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云苓买完东西回来,司凡缓缓转头:“汴京朝闻录是什么?”
云苓怔了下才回道:“是城内半年前新开的一家民间小报,二娘子不是还买过吗?”
司凡眨了眨眼,最后从原身记忆中翻出这件事。
起因是原身继母怒砸青楼与生父闹得沸沸扬扬,然后被汴京朝闻录隐晦印发了出来,原身觉得丢面子,私下里让云苓将剩下的小报全买了回来,最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
七彩楼后院。
“还有甚可查之处?只此二子与我儿在柴房,害他之人必然就在两人之中,钟少卿当下就该将人押至狱中,本官不信刑罚之下他俩还能不老实交代?”中年男人眼眶发红,咬牙切齿说道。
司尘接收到男人狠戾的眼神,吓得吞咽了口唾沫,躲在衙役身后的身子不自觉瑟缩。
他蜷在衣袖间的右手不停地掐着右腿,试图让自己从这莫名奇妙的梦中醒过来,因为没有记忆,直到此刻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而另一位被男人怒视之人垂着头身形发颤,其父挡在他身前,面色难看道:“犬子年幼,自小性情温顺有礼,万不可能会戕害他人。”
中年男人怒道:“照你此言,难不成是我儿捂死了自己?”
周边还有其他两位少年及家中主事之人,眼观鼻鼻观心地暗暗打量太常卿与工部侍郎的争执,颇有一种看好戏之态。
他们家中的儿子不像司尘及史文光那般出现在柴房,只是昨晚与卜永元一同享乐纵饮的同窗,因此暂时被当作相关人留在了七彩楼,以配合大理寺明案。
左丘锦收起折扇,温声劝道:“太常卿且再等等,待我寺少卿询明情况,定会与您个交代。”
说完他微微躬身,对着不远处衙役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着院中情况,自己则走进了柴房。
柴房内此时只站着一位头戴白玉发冠之人,他身姿修长,一袭圆领绯色公服随风而动,衬得他气质出尘。
“如何?少卿再不出去,太常卿可就要替你将案子定了。”左丘锦一进柴房肩膀便微微塌下,说着话又长叹一声:“昨日还想着今日定要赶早去大相国寺讨一钵浴佛水,结果好好的浴佛节却生了命案,不仅如此,还扯上不少汴京官员,实在是不知说什么的好。”
钟惟安面上没有明显反应,双眸平静地望着柴房门板后的门闩,薄唇微启问道:“清平伯府来人了吗?”
左丘锦扯了扯绿色公服的圆领,当下时节温度还不算高,但左丘锦向来耐不住热,再加上身着
不透气的公服,使得他脖颈间沁出微微的薄汗,他又打开折扇,边摇边说道:“还未来人,剩下两位从玲珑阁喊醒的小郎君家中人都到了,唯有清平伯府没个动静。”
钟惟安微微蹙眉,略疑惑道:“没安排人去清平伯府?”
“自然是安排了,但过去需要些时辰。我们的人没有找到司小郎君身边的随从,十有八九是趁乱跑回府了,按理说他们应该也早收到消息了。”
没等钟惟安说话,左丘锦又继续没好气说道:“依我看害卜永元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司家那位小郎君,一直浑浑噩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理寺得到消息不消两刻便赶到了七彩楼,随后查验尸体,审问相关人,在左丘锦看来,命案确实如太常卿所言,只能是柴房内剩下的两人、或两人之一。
死者为太常卿之子,名为卜永元,不久前刚过完十三岁的生辰,而另外两位相关人分别是工部侍郎之子史文光、新任清平伯之子司尘,均已十二岁。
寅时初,七彩楼两名杂役前往柴房取柴,但柴房门却不知道被谁上了锁,杂役便取了榔头将外锁砸开,可没想到柴房门竟从里面被闩上了。
杂役拍门呼喊之后,史文光率先醒来取下门闩打开了门,之后就发现卜永元仰卧躺在地面,仵作验尸后认为是被人闷面而死。
史文光和司尘并不知道卜永元是怎么死的,据史文光交代,昨日三人与其他同窗相约在七彩楼玲珑阁,喝醉后睡了过去,半夜醒来后就莫名出现在柴房。
他称自己和司尘曾在半夜被卜永元相继唤醒,但当时柴房内比较黑,三人并不清楚自己身在柴房中,只知道唯一的一扇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还以为是被贼人掳走关了起来。
史文光和司尘想要呼救,但被卜永元拦了下来,他认为目前尚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三人又虚乏无力,还是不要大声喊免得将贼人引过来,随后提议趁着贼人不在,先将门从内闩上,剩下的再继续想办法。
两人也觉得卜永元的安排在当下来说最合适,于是三人就将门闩好,战战兢兢的低声商量后面该怎么办。
虽然史文光被卜永元唤醒,但他大约是因为酒劲未过始终觉得头昏沉发晕,没多久便又沉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便是被剧烈的砸锁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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