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悟天悟地,众生平等,离苦得乐殊胜!”木鱼声伴随着报晓僧人吟唱的佛音一点点传遍街巷坊市。
五更已至,天边泛起微弱的鱼肚白,街面上的店铺纷纷拆开门板,生火热灶,袅袅的炊烟在空中飘散,汴京城的一天开始了。
七彩楼后院。
刚歇下不久的杂役又从板床上爬了起来,他闭着眼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而后抬脚轻踢了两下身侧的男人:“起了,早些将柴送去后厨,免得晚了又要被念叨。”
“嗯。”被踢的男人也是位杂役,他轻应一声,慢腾腾地起身出了杂役房。
男人的眼睛下方挂着深深的黑眼圈,神色疲惫不堪,惺忪的睡眼被清晨的凉风一吹,顿时清醒了几分,随后便加快脚步赶去柴房。
距离柴房还余两三步之时,他缓缓停下脚步,神色一凝,疑惑地望向柴房门。
落后几步的杂役看向立在原地的男人奇怪问道:“站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抬手指向前方,侧过身不解道:“柴房门上有锁?”
杂役抬眼望去,惊讶道:“还真是,怎么会有锁?柴房往日从未上过锁。”
他看向男人:“你昨夜何时回的房?可曾注意到柴房被锁?”
男人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迟疑问道:“会不会是管事?”
“管事怎么会给柴房上锁?”杂役觉得不太可能,又想起后厨那几位厨娘,眉心浮起烦躁之色:“送柴耽误不得,我去找管事问问。”说完便转身快步向前院跑去。
少许时刻,杂役喘着粗气跑来,右手提了一个榔头。
男人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杂役手里的榔头时顿了下,眼中带着询问看向对方。
杂役将榔头递给了男人,断断续续道:“快...快将锁头砸开!”
“砸开?”
“不是管事落得锁,砸了便是,快些吧!后厨那边没剩多少柴,已经在催了。”
男人抿了下唇,接过榔头便砰砰地砸向门锁,砸了数下锁才应声落地。
他放下榔头,手按在门板上顿了顿才推了下门,然后错愕回头:“门被从房内闩上了!”
“什么?”杂役上前一步,手刚抬起想要试试能否推动,便听身旁男人声音又响起:“或许是有贼人在屋内将门闩住,你拿着榔头,我来拍门。”
杂役闻言便收回手,转而拿起榔头候在一旁。
男人边拍门边大声喊着:“屋内有人吗?把门打开!”
刚喊了两声便听到逐渐靠近的踉跄脚步声:“有...有人……”
随后柴房的木门便从内侧被拉开,一个身穿锦服、十二三岁的少年手撑着额头精神恍惚地倚门而站。
杂役举着榔头顿在原地,拍门的男人率先回神,诧异出声:“史小衙内?您……”
这时柴房内又响起一阵咳声,握着榔头的男人循声向房内望去,结果又看到一位靠着柴垛而坐、满脸茫然之色的少年,面上满是惊讶疑惑之色:“司小衙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臂就被身旁的男人猛地抓紧,侧头望去,只见对方双目大张,浑身颤栗地面向柴房。
杂役眉头皱起,不明白他为何是这幅模样,他刚要询问,身旁男人倏然尖声喊道:“死…死人了!”
……
天光还没有大亮,雾气也未完全消散,两只雀鸟驻足庭院玉兰枝头,唧唧喳喳聊得很是欢快。
闺房中,香炉轻烟袅袅,弥漫着淡淡的幽香,水青色的帐幔轻轻摇曳,尾端不时滑过床榻之上女子的脸颊,引得其频频蹙眉。
片刻后,女子似是难忍,挣扎抬手挥开帐幔,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首先落入司凡眼中的便是床顶雕刻精美的图案,她还未来得及思考,瞳孔焦距又快速涣散,大片莫名的记忆如走马观花般涌进她的脑海之中。
待将记忆完全融合,司凡的双眼才重新变得清明,她撑着床板坐了起来,右手食指轻揉着太阳穴处,以缓和昏胀的不适感。
就在这时,司凡听到了一声极低的轻吟声,立马侧首隔着轻薄帐幔向外望,但看不清外面的情景。
司凡微微拧眉,动作轻缓地拨开帐幔一角,快速打量着房间。
又是一声低吟,她才循着声音看到屏风下露出的一片衣角。
她敛了敛眉,起身朝着屏风外走去,刚绕过屏风就与坐在地上的女人对上了视线。
只见女人先是双眼迷茫,而后语气不确定喊道:“司…凡?”
司凡心头瞬间剧烈跳动起来,她犹豫出声:“英姨?”
“嗳!”
叶惠英应道,然后伸出手:“快拉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看你小了不少?整得我都没敢认,还有我这身上穿的都是啥啊?车子不是都滚下山了?哎呦
喜欢全家穿越后靠破案霸榜汴京头条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全家穿越后靠破案霸榜汴京头条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