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棠从窗入,陆昭野直接砸开屋顶,一个取太守,另一个握住“安财兄”的脑袋。
安财兄是血契盟在兖州的管事,实力低微,性子狠辣阴险,对人对己都不留情。
他一看面纱,就知道行刺墨棠失败,立即往腰间一拍,脸上在一息之间就笼罩一层不详的绿色。陆昭野往他脖颈处一按,抬头看墨棠:
“死了。”
太守身上被墨色的藤条捆了个结结实实,见状大叫:“别杀我!都是他逼我的!”
此处的动静唤醒了整个庭院,门外脚步声越来越响,墨棠做了个交换的手势,陆昭野将尸体扔给他,自己接了太守,在他惊恐的目光里,用自己的血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个简单的阵法。
“褚大人!您没事吧?”门外有人叫道。
墨棠挥袖灭了屋里的蜡烛,自己移到暗处,褚安财摇摇晃晃站起身,把门打开了。
门外人见状,松口气的同时不免担忧。
褚安财一副不耐的样子,闪身让他们往里看,烛火灭了,屋顶上破洞的月光勉强照亮里面的景象,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行刺者,另一个被太守制住,浑身僵硬地倒在太守脚边。
门砰一声关上,显然是两位大人要单独审讯,门外诸人相互看了眼,都退到院子外面。
人走远了,褚安财稳稳走到桌边坐下,斜对窗口,不凑近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从他袖口里延伸出来的细细枝条。
木、金行的修士和妖,在制作傀儡方面都是得天独厚,金行做出来的威力大,木行则是惟妙惟肖、更加灵活。
墨棠在褚安财的背后做了个骨架一样的细扁傀儡,以此操控褚安财的尸体,让他做出与常人无异的动作。
太守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被额上的阵法折磨得恨不得下一秒就死了,听见陆昭野的问话,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说了。
血契盟是近十五年在兖州附近活跃的组织,号称可以买卖天下所有的商品。他们崭露头角,靠的则是可以驯化妖奴。
妖性情或散漫或桀骜,轻易不会为奴,也不知血契盟用了什么方法,一旦落到他们手里的妖,总是很难逃跑。
除了贩妖,血契盟还在兖州做另一桩更隐秘的生意:便是用蚀骨草粘合人兽骨肢,做出来的生偶力大无穷,而且会使像是仙术的神奇法门。只是有两个缺点,一是生偶的肢体究竟不是自己的,容易腐烂,需定期更换腐烂部位;二来就是做生偶的成功率很低。
“我也是没办法,上了他的贼船。除了炼制生偶,褚安财还在做一些更残忍的勾当,我不知详情,只知道死的人越来越多。”
陆昭野和墨棠一个戴面具,一个戴面纱,太守看不清两人表情,心下慌张,眼神飘忽,原本没打算说的话也自己蹦出来:
“他做的事情和京城有关,对,除了被劫走的妖,血契盟已经有五年不售出妖奴了,妖要么快快死了,要么都找了藉口送去京城,前天他还送走了一群小妖。”
联系起白夜说的妖血炼丹,陆昭野的眸光更深。
“此地的镇世者是无涯子江溟逍,他对你们做的事情不知晓吗?”
玄穹宫的修士不可能天天在人间晃荡,与人间的沟通大多数是通过镇世者。镇世者付出了再无飞升可能的代价,得到数不清的荣华富贵,身上的职责也是很重的,教化民众、观察朝代变迁,还有警惕魔族动向,这些都该是江溟逍的责任。
玄穹宫早怀疑江溟逍不对,墨棠来兖州调查便没有通报他,此时不过是再次肯定自己的猜测。
提起江溟逍,太守畏惧之下也不由露出轻蔑。江溟逍下山多年,开头娶妻生子还说是红尘炼心,后来似乎是没看破红尘,直接纵身跳进去了。妻子越娶越多,生的孩子也多,他在此地逍遥八十余年,子又生孙,孙又生子,江家现在到底有多少人,怕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褚安财给江溟逍送了许多美人,便换来这位镇世者的回避。
“就算江溟逍想管,他也无能为力了,”太守道,“他家里早年间有天赋的孩子还送去玄穹宫修炼,后面的根本不管,修成的断情绝欲,视父母手足为无物;修不成的更是蠢材,一个个兔子一样只会生孩子。江溟逍大限将至,只想纵情到最后一刻,便是血契盟的事说给他听,他也会装作听不见。”
江溟逍没斩云雨梦,但能做到这个地步,自己现在就是云雨梦的陆昭野可以断言,绝对是江溟逍自己的问题。
太守讲的口干舌燥,还不敢停下,因为陆昭野问了另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她摘下面具,对太守道:
“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太守正要撒谎,额上的阵法如同被人一拳攥紧似得一缩,连带着太守脑仁剧痛,他眼前一阵白一阵黑,再不敢耍小心思,道:
“是、褚安财跟我炫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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