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顷舟:“萧公子戏演的不错,只是这般不注重自己的名节,不知是否会连累二殿下?”
萧羽杉不屑的歪嘴一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连同任公子的名节一同踩在泥里。”
任顷舟面不改色,笑的温雅:“萧公子的算盘打错了,五殿下知道我从不寻欢,更何况这断袖之癖?”
萧羽杉依旧不以为意的笑着:“不怕对手有脑子,就怕浪子有耐心,我与你此番名声打出去,短期内老五自然不信,但长此以往,你猜他心里会不会犯嘀咕?”
任顷舟眼中闪过一丝盘算,萧羽杉说的没错,时间长了难保沈清珏不会相信,毕竟他太过多疑,而且对于背叛他向来是防范于未然,任顷舟是他身边最亲信之人,他绝不会允许任顷舟跟老二党有太多牵扯。任顷舟知道,他绝不能与萧羽杉过多纠缠。
萧羽杉见任顷舟没有说话,他垂眸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香丸包,笑道:“任公子这是在找证据?”
任顷舟回过神来,平静淡淡道:“在找人。”
萧羽杉没想到任顷舟会如此坦诚交代目的,他愣了一下,说道:“你找不到他的。”
“为何?”
“他死了。”萧羽杉不以为意地说,“你若不信,我差人把尸体送到你府上。”
任顷舟瞳孔微缩,倘若萧羽杉说的是实话,那个小贩若真的死了,那添了量的香丸这条线索就完全断了……
任顷舟轻轻点头,笑着说道:“多谢萧公子告知,没有旁的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任顷舟便转身要走,突然被强力握住手腕往回一拽,整个人撞进了萧羽杉的怀里,男人不着调的笑道:“急什么?不是说要试试这香?”
任顷舟被男人死死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他挣扎两下便放弃挣脱,淡淡说道:“萧公子这场戏还没演够?这里可没有观众了。”
萧羽杉微微低头,贴近男人的前额,低声道:“做戏要做全套,观众无处不在。”
说完,他恶劣的朝着男人耳边吹了一口气。
见任顷舟不为所动,他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也很好奇,这九霄冷月、天上谪仙——”
他笑的危险,带着极强的侵略性,“跌入红尘,是何模样。”
“萧公子就不怕…”任顷舟抬眸,毫无温度又带着一丝威胁的直视着萧羽杉,
“这月光背后,藏着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冷刃,随时要了你的性命吗?
萧羽杉见男人如此冰冷,便泄力撒开了手,“哼,果然傲气满身,”
他轻笑一声,“不过也是,摘得下来的,谁还叫它月亮?”
任顷舟神色一凛,冰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莫名的决然说道:“我不是什么月亮,更遑论谪仙。”
萧羽杉见任顷舟此番模样,好奇由来,“哦?任公子这是看不上?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
任顷舟依旧温雅道:“我就是一个泥潭里的蛆虫,地狱里的恶鬼,见不得光的。无论萧公子是想看谪仙跌下神坛,还是真的欲上苍穹揽月,都不该找我。”
任顷舟的语气平和得近乎残忍,仿佛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可萧羽杉不明白他何出此言。任顷舟写得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琴,下得一手好棋,饱读古书,权计满腹,算无遗策。朝中人皆道任久言是:谪仙之姿,国士之风,无论皮囊还是文骨皆非世间人之所及。
他如果是认真讲的这话,这样的人,何至于这般自轻自贱?
“任久言,”萧羽杉挑眉,扣住任顷舟的手腕往身前一拉,“你可知外界是如何评价你的?”
沈清珏的为人并不是众所周知的,只有牵扯紧密的党羽或是被坑害后知道真相的忠良知道老五的手段和为人。而在不明真相的朝臣和百姓眼中,他只不过是个有野心有魄力的皇子,所以任久言在沈清珏麾下献策并无不妥,甚至非常体面。
任顷舟轻轻抽回手,“世人谬赞罢了。”
他抬眼时,萧羽杉在那双永远平静的眸子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腐朽气息,就像明月坠入尘埃,舍下一身皎洁,绝望过后坚韧地爬出泥潭。
美得令人窒息,又冷得让人心颤。
“你——”萧羽杉刚要开口,便被任顷舟打断。
“萧公子若无旁事,我就先回去了。”话音刚落,任顷舟便转身离开。
这次萧羽杉并没有耍流氓,他此刻正在疯狂头脑风暴,他在想任顷舟身上这股不易察觉的死亡之气从何而来。他撕裂、决然、神秘,傲气之下藏着自我厌恶,文骨之中透着自毁倾向,清冷之余又带着狰狞的绝望,这割裂感令萧羽杉非常好奇。
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样的人,为何偏偏对沈清珏如此死心塌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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