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一个人看见我立刻钻到了躺椅底下,只当我是凭空消失了,况且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全被另一件更严峻的事情吸引过去了。
幻胧突袭了建木,神君突袭了幻胧,丹恒突袭了景元和幻胧……连起来了,都连起来了。
现在是,突袭丹鼎司的主场!
我的预言非常准确,乌泱泱的云骑军拥着星穹列车的诸位和将军从鳞渊境那里回来了,他们已经打完幻胧,准备进入下一个篇章了。
坚持,将军您还能坚持的;俗话说得好,风险越大,回报越大。
我安心躲在椅子底下,然后下一秒头顶遭受了一点重击,躺椅的格布被沉沉压下——嗯,是实心的,非常实心的猫。
逃避可耻,但有用(确信音)。
我在地上躺平了大概几分钟,头顶飘来一个稳妥的女声说道:“大家请放心,后续交给我们……”,接着她火速地送走了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们。
虽然我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但当我钻出来的时候,青镞小姐还是用了一种十分意味深长的目光瞧着我,让我不禁觉得她甚至颇有些——常乐天君的风范。
这厢白露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椅子上沉睡的景元看了好几分钟,以至于察觉我站到了她的身后时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我回答,“刚刚。”
“喂喂喂,你们说……”青雀探头探脑地凑近病床,没有揭发我,反而惊魂未定地拿胳膊肘了肘我,“将军他不会……”
“啊——!”
白露用洪亮的嗓音袭击了我的耳膜,她疯狂摇着头:“不能说,这可千万不能说!”
道理是这样的,我们仙舟人多少是有点言出法随、出口成真的本领在的,因此轻易说不得。
我看白露连声哎呀地摸了摸景元的脉,只道:“这魔阴身的征兆倒是不明显,主要的是有一股「毁灭」之力阻滞了将军的气机运行。”
她这个推断和我迄今为止所知的剧情是一致的,看样子我们的穿越没有造成历史的偏差。
我不知道白露说到这时候为什么要抬头看我,但她确实深沉地望了我一眼,然后问道:“唉,你怎么看?”
这一眼自然还把凑过来的青雀包含在内了,她似乎是觉得我有所迟疑,突然替我抢答道:“我、我吗?……我只会打牌,不会看病的啊!”
“不不不。”白露一边摇头一边继续瞧着我,好像在故意考验我一样,“这位病人,你觉得应对这种情况开什么药比较合适呢?”
我只好回答:“开点康复新液?”
仙舟有这种东西吗?我想应该是没有的,仙舟的水土不养人,也不养某些顽强的小动物,连野生的狸奴什么的都绝迹了。
实在不够生态,不够环保。
我觉得问一个自己就半死不活的家伙如何去治另一个鬼门关走过一趟的家伙,并非什么好主意。然而我硬着头皮回答白露的突击考察时,将军忽然醒转过来,悠悠地对上我四处游移的求助视线,我赶忙直了直腰重新立正了。
心虚,我是挺心虚的。
“龙女大人,我没事,别哭啦。”他面色苍白的很,却仍旧强撑着抬手拍了拍白露的肩膀,“只是……有点累了。”
我和青雀依旧在被罚站,但青雀这回可不敢说话了。
青镞过来请白露去开药方,她的走位令人惊叹,因为刚好隔开了我和其他人,我推测这一定有什么深意。
很深的深意。
白露撇了撇嘴,站起来:“好,那我先去抓一剂药来——依现在的状况,将军需要静卧疗养佐以相应药石,等待内伤慢慢痊愈。”
“急不得。”
这是白露大人最后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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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得——我深表赞同。
现场如今只留下我和景元两个人,见他们走后,景元立马回转过来问我:“……阁下亦精通难素之学,不来号号我这脉吗?”
我觉得他应该真的是很累了,声音听起来都有气无力的了。却仍旧要在我面前挂上演戏的面具。
“那恕我冒犯了。”我忐忑地答说。
要论医术,丹鼎司有谁能够比过龙女大人呢?所有我们这些普通医士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都是一个玉兆信息请她来“飞诊”的。
但我没什么理由去违拗景元的邀请,我现在就是任他摆布的鱼肉,只好是一水地脱了手套,搭到人腕子上一摸,吁,这脉理确实波涛汹涌。
噫吁嚱,危乎!
幸好这变成真衣服的cos套装没有像头上的假毛一样扯不下来,不然就糟大糕了。
我轻咳一声,打算复读一遍白露大人的诊断,可景元先打断了我。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我……”景元咬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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