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似乎在这份对于主线剧情无关痛痒的文件上耗费了太多时间,好像有人故意绕着圈子拖延着什么。
“是。”白露乖乖地应了一声。
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有点明白过来,又有点不明白,我留神着她转身的动作,最终在她刚走出没几步的时候出声叫住了她。
“所以,我们持明族的龙师长老到底说了什么,而十王司又和龙师们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
我想她是可以不回答我的,但脚步却仍不由自主地顿了几秒。
许是经过几秒的心理斗争,她末了妥协一般转过身来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地回答我:“我族龙师提醒我们,有一个幻戏大师假扮前任龙尊在大街上招摇撞骗,叫我们谨防上当受骗。”
我听得出来她说的是假话,但点到为止即可,我的猜想已经得到验证了。
一切都关乎于——十王司。
她没有再停留,直到她快要消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外时,我听见她用极低的声音对自己说道:“罗浮,绝不可能有两个饮月君啊……”
那是自然。
甚至现在连一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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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别的,白露或许更关心治病救人,我不知道选择这条道路到底是否为她的本意,但她的确一心投入于此。
白露见靠谱的监护人走了,赶紧抓过我的胳膊,掀起我的袖子。
我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她就对我来了一连串直击灵魂深处的炸弹式提问。总而言之,她非常专业地清了清嗓子,低沉着声音就对我问道:
“最近,经常熬夜吧?”
“最近,作息很不规律吧?”
“最近,经常吃辛辣的食物吧?”
此情此景,我不点头也得点头了,于是她渐渐地呈现出了然于胸的自信,充满了气势地确认道:
“如此一来,便是年轻人的通病了——”
我想说我并不年轻了,然而却一时找不出什么完美的说辞,只好把话咽下去,任由她做主。这可真叫人愈发汗如雨下,难道大家都不爱来看医生,小病拖成大的,大病拖成死的。
我觉得我现在不太需要治疗,死就死了呗,反正我已经死习惯了,但白露执意不肯让我离开。
我坦白,我很迷茫,我很困惑,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觉得白露同样并不知晓,但她突然赐予了我一个契机。
“还能治吗?”青雀来凑热闹了。
“当然!”白露说。
我直勾勾地瞧着白露掏出了她的药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旋开塞子,喷出一团不可名状的白色药雾。
“有事没事,睡一觉就好!”
真像是一句命中注定的咒语。
我本想推脱说自己不困的,但这药雾果真具有奇效,我一歪头就昏了过去,而且睡得极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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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的巧合之下,我来到了梦里,梦里面也是白茫茫的一片。这样的梦,在我还尚于那颗透明的持明卵壳中萌育之时,便已做过无数遍了。
像是躺在流水里,像是躺在温泉里,然后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松竹气息随着雾涌云蒸的空气弥漫开来。
这是哪里?
我尝试着环顾四周,如「不朽」的永恒,每一个持明子裔都是脱胎于原初的龙身,我们往复地经历着用一个梦。
那个修长的影子漂浮在空中。
谁?
我知道答案的,却说不出口。
“他”站在前方对我招了招手,我情不自禁地跟从“他”的指挥努力抬起身体,紧接着意识变得异常轻盈,如同飞起来了一般。
周遭的光景随之变化,接着出现了细细碎碎的啁哳声响。
有人在说话。
还是很多人在一起说话。
“景元……你这样做不好吧……你要我们承认他的身份……滑天下之大稽……绝无这样的道理……”
是那个龙师,很耳熟的调调。
“长老大人,我的意思是……你们一族有那么多个饮月君……自然也不差现在这一个啊……对吧……”
态度算是很客气了。
我看着这两个模糊的人像在对话,仿佛看一幕幻戏那般,又像是泡沫那样,光怪陆离、影影绰绰。
“龙师议会暂代其职……运行得很完美……垂拱而治……卓著成效……”
“且容我提醒一句……蜕鳞之刑……其中是否真有什么蹊跷……我不得而知……然则……”
争吵之音哗然,遮住所有的语词。
我还想再继续听下去,然而眼前朦胧的景致陡然发生了第二次转变,这个梦仿佛既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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