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可以等我十分钟吗?就十分钟......"他抬起眼,眼底燃烧的炽热近乎偏执的,"我想去见......"
"谢"字卡在喉间,像一团灼热的炭。舌尖抵住上颚,却怎么也推不出那个简单的音节。他忽然意识到——光是念出她的姓氏,心脏就疼得发紧,爱意化作细密的针随着脉搏扎进血肉。
「我想见她。」
这个念头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撞得肋骨生疼。他几乎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晚香玉,看见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影。
「我要见她。」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所有理智都熔化成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叫嚣——去抓住她的手腕,把那个总是对自己微笑的人按进怀里,直到两个人的骨骼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现在!立刻!马上!」
窗外长风骤起,像灌入心腔,一片梧桐叶从穹顶打着旋坠落。这细微的动静像利刃划开哽塞,隋漠终于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去见谢小姐。"
最后三个字轻得像叹息,重得像誓言。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在我的选修课是0分。”古谙严厉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了然,声音里藏着只有过来人才懂的温柔:“但是,去吧。”
“我不能阻止一个被爱的人去见爱他的人。”
话音刚落,隋漠转身冲出琴房,急切得一秒也不肯停留。
当人以极限速度奔跑时,身体与意志的边界被彻底撕裂。
「谢小姐!」
心脏像一台过载的引擎,疯狂撞击着胸腔,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将肋骨震碎。血液在血管里沸腾,耳膜鼓胀,世界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呼啸的风声。肺部像被火灼烧,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可氧气永远不够,肌肉在缺氧中尖叫,乳酸堆积如刀割。
「谢小姐!」
双腿早已失去知觉,只剩下机械地摆动,仿佛不属于自己。地面在脚下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影子,汗水刺痛眼睛,视线摇晃,可大脑却异常清醒——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逼着你直面痛苦,计算着还能再撑几步。
「谢小姐!」
意志开始崩塌,又重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嘶吼:"停下!停下!"可另一个声音更狠,更冷:"继续,否则你什么都不是。"身体在背叛,灵魂却在燃烧。你咬紧牙关,嘴角尝到铁锈味,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对抗疼痛。
「谢小姐!」
最后的冲刺像一场濒死的狂欢。世界失声,色彩褪去,只剩下终点那条线在视野里跳动。你感觉自己在坠落,又像在飞。然后—— 黑暗。寂静。
“谢小姐!”
你拥抱住了神明。
在她的怀里哭泣。
隋漠将脸深深埋在谢明夷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昂贵的衣物。他浑身颤抖,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呜咽着,双臂却将她箍得死紧,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会客室里的谢明夷对突然冲入的怀抱先是一怔,随即温柔地回抱住他。她轻柔地梳理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黑发,在他耳边低语:"怎么了?"声音里含着心疼,"怎么跑得这么急。"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为相拥的两人镀上金边。谢明夷身上若有似无的晚香玉气息,让隋漠隋漠喉结滚动,努力克制着颤抖。他抬起头,眼眶通红,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明亮笑容,万千爱意想诉说出口的话在此刻却简单地化作一句:"谢小姐。"
“嗯?”
“谢小姐。”
“嗯。”
“谢小姐。”
“嗯。”
……
隋漠一句一句叫着谢明夷,谢明夷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但还是不厌其烦地回应着。
由始至终,谢明夷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温柔地安抚他。
良久,隋漠轻轻松开谢明夷,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小姐,和她吻别后转身快步走向琴房。
推门时,他的脚步已经恢复了沉稳,只有微红的耳尖泄露了方才的情绪波动。
古谙正坐在钢琴前翻阅乐谱,听到动静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浅藏着揶揄:"见到了?"
被打趣的隋漠红着脸点点头,然后端正地站到钢琴旁,双手自然垂落。阳光透过玻璃穹顶,在他完美的侧脸投下斑驳光影,照亮他那双湿红的眼。
古谙指尖轻点琴凳,"来,我们先做一组发声练习。"
"放松肩膀,"古谙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想象你的声音是一缕烟,从丹田缓缓升起。"她弹下一个C凋,"跟我唱,啊——"
隋漠闭上眼,跟随琴声发出第一个音。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像初春破冰的溪流,带着生涩的清澈。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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