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向书房,指尖在雕花门把上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暗芒。
"格蕾丝。"
管家自阴影中走出,双手捧着一叠资料。
"谢家所有情报,包括......您母亲的部分。"
谢明夷走进书房方才接过并打开,密密麻麻的资料如星河倾泻。她的目光在某个名字上凝固——
谢茵。
那个本该是她"母亲"的女人。
那个......命运窥探者,或者说先知。
"先知......"她轻喃,指尖点在资料上谢茵的名字上,却透着一股看透宿命的疏离。
万千宇宙中,先知的数量不超过五指之数。他们的价值,足以让圣庭发动任何一场战争。
用先知来杀寄生虫?
呵。
核弹轰蚊子——暴殄天物。
谢明夷轻嗤一声,眸中泛起危险的光。
原来如此。
难怪先知至死都没有向圣庭求援。
是先知要借刀杀人。
但更令她在意的是——
盖亚意志为何袖手旁观?
以衪的能力,保下先知轻而易举。除非......
"衪在谋划什么?
一种强烈的预感在血液中沸腾——
她和先知,一定会再见。
谢明夷唇畔漾起冷笑,指尖轻叩桌面。
"我期待着......先知。"
她的笑容妖冶而冰冷,宛如等待猎物的......
掠食者。
谢明夷指尖轻抚着那叠堪称"豪门恩怨大全"的资料,没有一张谢茵的照片,像被无形抹去了一样。每一页照片翻动间带起细微的血腥气——那是拍摄文件上留下的暗红指印。她忽然轻笑出声:"父亲居然能容忍谢家活到现在?"
水晶吊灯的光折射在她眼底,淬出几分危险的玩味。
格蕾丝立在书桌前,西装上的怀表链微微反光:"先生说,主谋既已伏诛,总要给应老留些面子。"她顿了顿,嘴角浮现管家特有的得体微笑,"况且......钝刀子割肉才痛。"
视线突然停在某张泛黄的照片上——谢家老宅的全家福。谢明夷的指甲缓缓划过照片中每个人的咽喉:"哦?这些年谢家还剩几成基业?"
"不足一成。"格蕾丝的声音像在汇报今日菜单,"先生特意留着给您的......玩具。"
"玩具?"谢明夷忽然攥紧照片,指缝间漏下的碎屑像极了骨灰,"那个女人呢?父亲总不会让她死得太轻松。"
空气骤然凝固。
"三千六百刀。"格蕾丝的眼睫在灯光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执刑的是先生亲自从缅国请来的女刀匠,据说最后一刀落下时,那位的心脏......还在跳。"
谢明夷瞳孔微微扩大,旋即愉悦地眯起眼睛。她没问为什么外界传闻是火灾——谢志琛那把火放得倒是时候,烧焦的尸体确实比零碎的肉块体面得多。
"华尔街最近声名鹊起的那对兄妹......"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是交易的手笔?"
格蕾丝的微笑加深了些:"先生向来守信。"
她将资料随手一抛,雪白的纸页如丧幡般散落一地。
"谢家......"她漫不经心地抚过桌沿,"还是太多人了,多到让我讨厌。"
格蕾丝躬身时,怀表链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某种暗号,又像给将死之人套命的绳索。
"如您所愿。"
当书房门关上时,一张飘落的资料正好盖住全家福上谢志琛的脸,墨迹晕染开的眼睛部位,仿佛正在渗出鲜血。
ICU的蓝光在走廊投下诡谲的阴影,谢志琛攥着病危通知书的指节泛出青白。手机屏幕又一次暗下去——第十七个拒接电话。
"爸!"匆匆赶来的大儿媳突然扑过来抓住他的西装下摆,"国民他...他怎么可能盗换文物?!"她保养得宜的指甲在羊绒面料上刮出丝线,"一定是有人栽赃!皓彬今天被人害成这样您得给我们做主啊!"
谢志琛透过玻璃窗看着浑身插管、形同木乃伊的谢皓彬。昨夜还意气风发的长孙,此刻像块破布般瘫在监护仪下。他突然想起十几年前,谢茵被推进手术室时,监护仪也是这般刺耳的嗡鸣。
"证据确凿。"拐杖重重砸向地面,震碎走廊死寂,"温瑞安亲自督办的铁案。"他扯开领带,突然发现所有"老交情"的号码都被标注了红色感叹号——就像当年他亲手给谢茵病历卡盖上的"放弃治疗"章。
第一块骨牌倒下时,整座大厦就开始崩塌。
凌晨三点,泰伦斯集团的黑色公函被投递到所有合作方邮箱。当谢氏财务总监捧回第七份解约合同时,银行风控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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