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篮球场周围堆了许多杂物,大爷大妈晒得辣椒肉干和衣服占了半个篮球场。
篮球场两侧原本有两个篮球框,因为年久失修,北侧的篮球框已经破损不堪,只留南侧的框还勉强能用,地上塑胶有一块缺一块坑坑洼洼,许是昨晚下了一场小雨,现在雨过天晴,地上还有一些积水和泥泞。
石可玉坐在掉漆的木凳上,左手挎着篮球,右手疲惫的按了按脖子。
脸上热汗涔涔,她侧着头随意在肩头衣服上刮了一下,算是擦汗。
石可玉在这个破旧的篮球场,闷头打了一下午篮球。不过虽说是打篮球,但她上半身穿着T恤衫下半身却穿着西裤,打扮的很业余。
她看着旁边晾在凳子上半天的手机,犹豫了片刻,按亮屏幕,忽视了手机因为内屏故障而闪着的绿色杠杠(事实上这屏幕已经烂了大半年了,只是没钱修)点开聊天框。
果然,一打开数据,四五条消息就弹了出来,石可玉看着通知框里那一列红点就觉得心烦。
小舒舒:你到璃海半个月了吧,最近怎么样了,找着工作了吗?
某招聘软件A:很抱歉,经过认真评估,我们希望寻找一位更适合当前项目周期的候选人。祝您在Box直聘找到合适您的机会!
某招聘软件B:我们是单休可以接受吗?月薪3500,工作时间早9晚8。
母上大人:3个未接来电。
石可玉头疼,接着一一草草应付的回了几句。
消息最多的是Box直聘,但大多不是零基础主播招人就是新人台球陪练等一些听着就不太靠谱的工作邀请,而自己打过招呼的消息框基本上不是拒绝就是已读不回。
一阵烦躁,石可玉起身,举起篮球就朝着篮球框猛砸过去。
同一时间,篮球场隔壁居民房三楼,在窗边一直默默观察着篮球场内动静的沈昭明,被这一击充满怨气的投篮震得肩膀一抖。
他摸了摸鼻子,平静无波的眼眸里也随着这一记球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今晚的应酬你到底去不去?喂?”电话里的声音略显焦急。
方才眼底的一丝笑意随着电话里声音渐渐暗去,再次失去光泽。沈昭明叹了口气:“去,当然去。”
听到他肯定的回复,电话那头的小胖放下心来,语气也缓和不少:“沈哥,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这些场合,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拉来的投资。
我们毕业创业这三年一直在亏,再拉不到投资咱们几个怕是要散了。你不愿我们抱着遗憾离开,难道我就愿意吗?”
“所以,”沈昭明重新整理了心情,抬眸一笑:“这几天,我们一定要争取到投资。”
挂断电话,沈昭明打开衣柜仔细挑了一件白衬衫和墨绿色的风衣穿上,修长的手指系上墨绿色风衣的纽扣,衣摆垂落至膝,衬出清瘦的身形。
穿上衣服,沈昭明走到客厅对着穿衣镜整理衣着。他微微抬颌,系上内里白衬衫最上方的那颗纽扣,喉结在布料下轻轻滚动,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
镜子里的男人熟练的打着领带,一丝不苟的衣衫将内里的一切情绪都封锁得严严实实。领带的颜色很深,近乎于黑,只有在光线变换时才会透出一点暗沉的绿,像是一潭死水,再映不出天光。
看着镜中的自己,沈昭明心中又平添了一分怅然。
他垂下了眸,再抬头时,镜面反射的影像忽然模糊了一瞬,与三年前的自己重叠,曾经那个盛夏毫无预兆地撞进视线——
烈日灼烧的塑胶篮球场,蒸腾的热浪扭曲了空气。二十二岁的沈昭明穿着明黄色的球衣,后背被汗水浸透,布料紧贴在皮肤上。他刚刚投进一个三分球,转身时咧开嘴大笑,牙齿白得晃眼。
记忆中还没因为胃病暴瘦,身材仍是名副其实的小胖冲过来,胖乎乎的手臂勾住沈昭明的肩膀。
笑容灿烂的沈昭明仰头灌下半瓶冰水,水珠顺着下颌滚落,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那时的眼睛敞亮得像淬了火的琥珀,再多的光都盛得下,眼底全是毫无阴霾的炽热与鲜活。
“沈哥!接着!”
记忆里的喊声穿透时光,随着窗外一阵凉风吹来,镜中的幻象也好似蒲公英一样被吹散了。
沈昭明沉默半晌,戴上了半框眼镜,将方才记起的一切情绪都隔离在镜片之内。拿上外套,忽而记起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他默然拿起门边那把黑色的长柄伞,转身推门而出。
与此同时,石可玉打球打的精疲力尽决定结束今日份的篮球运动,把篮球装袋,出篮球场的时候突然来了个电话。她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程渺”,是同在璃海市的她的大学室友。
“喂,可玉玉,你挺不仗义啊。都来璃海大半个月了也没同我说一声,要不是我前几天看到你闪映的ip地址换成璃海了,我甚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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