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有人往这送东西,什么极品燕窝、顶级花胶,还有澳洲和牛、野生蓝鳍金枪…夕张蜜瓜、泰国榴莲。辛从悦哪吃得了这么多,大部分都进了她和彭枝的肚子。
在这干了几个月,简兰英照镜子,发现自己面色红润,皮肤细腻白皙,整个人圆润不少。
碰上这样的神仙雇主,一辈子做保姆她都愿意。
于是她格外殷勤,时不时爱上辛从悦面前刷存在感,以彰显自己能力出众。
这点小心思,辛从悦早看出来了,终于有一天,她决定说开:“兰姐,你不觉得我一个人住这很奇怪吗?”
“年轻夫妻吵架很正常,伍姐都和我说了。”
“吵架?”
“是啊,要我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只要男人没犯原则性错误,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合过呗。而且我看褚先生相貌不错,年轻有为事业成功,和一些谢顶油腻还爱乱搞的有钱男人相比,算是很不错的了。”
辛从悦更是疑惑了: “你见过他?”
“前段时间他来过一次,是我开的门。车子停在院外,他进来坐了一会儿,我说你在屋里看书,他让我小点声别打扰你,后来我干别的事去了,你们没见到?”
“我们分手了,他不会找我的。”
简兰英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对不起,我不该多嘴。”
*
辛从悦忽然消失,唯一内疚的是放了张若林的鸽子,不能给她当伴娘。
好在她鸽得早,对婚礼造成的影响并不大。只是宴席上,新人到同学桌上敬酒,有人挑事:“和你最要好的星星怎么没来?”
“不允许人家有点自己的事了”,张若林笑着怼回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辛从悦去哪了。
她们上一次联系还是3月初,当时辛从悦打来电话道歉,含含糊糊的说自己要去外地工作,参加不了婚礼,更没法当伴娘。张若林问她要去哪,她却不肯说。
后来事情一多,张若林也没再追着问。
婚礼结束几天后,摄影师发来婚礼现场的返图,张若林挑了一些发给辛从悦。
很多熟悉的面孔,就连裴白竹也从B市赶了回来。
辛从悦滑着照片,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她最近特别爱哭,或许是受激素影响,情绪变得格外敏感脆弱。
手机震动,张若林打来视频。
她跑到卫生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苍白浮肿,哪里有一点生气。转成了语音通话,语调轻松:“李太太,没去度蜜月?”
“我要上课没假期,李浩远最近也忙,打算暑假再去。你怎么样?我听赵阿姨说,你调到北市工作了?”
辛从悦不想欺骗朋友:“嗯,以我妈说的为准。至于具体细节,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张若林给她讲了许多婚礼上的趣事。
辛从悦听着嘴角不自觉勾起来。
“对了,李浩远让我谢谢你,他从你男朋友公司拿到好几个项目,你肯定帮着说了不少好话吧,真心感谢!等你回来,请你们一起来我家吃饭。”
笑容在辛从悦脸上消失,隔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来:“不用谢我,是李浩远凭实力拿到的项目。”
“能力是一方面,有了你这层关系,更顺利不是…”
“真不是,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她轻声打断。
这回轮到张若林沉默了,她惊讶了好一阵,才问:“难道你去外地是因为这事?星星我跟你说,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千万别想不开啊。”
怎么大家都觉得是她被甩了。
***
进入6月,南方的梅雨季到了。
有时一天下好几场,淅淅沥沥的,让人烦心。屋里潮气重,辛从悦在屋里闷久了,总忍不住去院子里走上一圈。
这天下着小雨,她撑了把伞,在花池边慢悠悠的散步。
墙角的蔷薇和玫瑰开得正好,挂着水珠的枝条沿着墙角攀爬,花瓣被雨水冲刷落在石板上。
泥水混合着花瓣,贴在湿漉漉的地面,有种零碎破败的美感。
她走累了,喊人搬来一把椅子,撑伞坐在庭院中央,听着簌簌的雨声,看雨点落下,把边缘锯齿形的叶子洗得碧绿发亮,心情逐渐舒朗。
不知不觉入了神。
院外有车声,没一会侧边门自动打开,小卫把车开进来,停在车库门口。
辛从悦起初并未在意,直到背后一阵灼热,像黏上了什么东西,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肩膀。
后颈微微发麻,汗毛悄然竖起。她强忍着不回头的冲动,但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终于忍不住回头,一眼看到那辆熟悉的车身。
车窗贴着隐私膜,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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