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没意思的人在一起,当然没意思。”
“斗嘴有意思吗?”
“没意思。”
“杨峻楠怎么惹你了?”
“他没惹我。”
“那你打听他做什么?”
她犹豫了几秒,赌气地说:“和你没关系。”
“辛从悦,事不过三,我已经问了两遍了,最后一遍我不问,你爱说不说。明明是你不拿这段感情当回事,到头来,连句话都不肯多跟我说,我最近没惹你吧?”
她眼底闪过一丝凉意,终于忍不住:“我不当回事,你又有多认真?”
见她终于有了情绪,还是怨愤的、不满的,褚遂宇莫名有点兴奋,他抬起下巴问:“我怎么了?”
涌上很多话,全都堵在嗓子眼,辛从悦顿了顿,捡了最轻的一条说:“你言而无信”。
褚遂宇一愣,眼神疑惑。
“看吧”,她停了一秒,继续说:“上周日我问你要不要来找我,你怎么回的?最后又是怎么做的?”
褚遂宇记起来,那天上午在温泉酒店遇到业内朋友,闲聊了几句,对方听说他们想搞智能家居加住宅开发的模式,便上赶着要卖人情,表示自己和龙旭置地的高层很熟,要引荐他们认识。
把智能家居系统植入楼盘,实现家电、家居、物业一体化管理,是褚遂宇下一年度工作规划里的小版块,虽然早就看好了南城那块地,有意自己搞开发,但工程周期势必会拖慢项目进度,与地产公司合作,找个现成的楼盘先试点,是个不错的提议。
于是他一门心思聊合作去了,把约定忘得干干净净。
这事确实是自己错了,心中负疚的同时,又因她的计较感到高兴。
“这事是我不对,但你呢,是电话欠费了,还是家里没网,不会发消息问一声?说白了,你也根本不在乎我。”
辛从悦被倒打一耙,张了张嘴,无力辩驳,像是默认又像是妥协,她开玩笑似的说:“既然彼此都不上心,干脆一拍两散得了。”
褚遂宇眼角的笑意凝住,他稍稍侧着头,双目炯炯地注视她,像是要把人看透一样。
半晌后,他开口:
“辛从悦,别自欺欺人,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你跟姓崔的拉扯不清,我没计较;你不肯找我,宁愿把时间花在陪人捉奸这种烂事上,我也没说什么;不拿我的真心当回事,拿邵黎当传话筒,我也忍了。现在我只是犯了个小错,一次失约而已,就被上升到分手的地步,公平吗?”
辛从悦很想辩驳。失望是一次次累计起来的,他从未真正关心过她,没有正视过她的需求,除了塞来一张硬邦邦的银行卡,她没有收到过礼物,没有感受到恋爱的温情和甜蜜,以至于她患得患失、卑微敏感,在他面前不敢随心所欲做自己,不愿把自己的心事透露给他。
她清楚的知道,他永远都有更重要、更紧急的事。自己的一些小烦恼,在他那排不上号。偶尔碰上了,他才会顺手关心一下,就像那次她生理期,他愿意为她洗内裤,只是顺手而已;上周在温泉酒店,是因为他们公司在那开年会,他不想闹出更多事端。
至于父亲去世,她最痛苦的那段时间,他却像消失了一样,阴谋论地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未必不是为了避开晦气,刻意延长出差周期。其他都可以不计较,唯独这件事,是辛从悦心里一根刺,时不时地扎她一下,提醒她清醒理智,不要对男人产生虚无的幻想和期待。
她回过神来,不依不饶地说:“一次失约而已?难道你的时间宝贵,别人的时间就一文不值?我又不是你的员工,凭什么得捧着你,事事迁就你?你轻飘飘一句‘我不对’,就把事情带过了,那我落空的期待和被践踏的真心呢,怎么弥补?”
怎么弥补?褚遂宇被问住了,细细思考的同时,表情有一丝松动。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指节,说:“你想怎么弥补?只要能让你解气,我做什么都行。从现在开始,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喝水,我绝不吃饭…”
“我没心情开玩笑”,辛从悦撇开眼,冷冷打断。却没有抽回手,任由他温热宽厚的手掌包裹自己微凉的指尖,心底有股莫名的安心。
“我没开玩笑”,他的目光深邃,嗓音低沉而坚定:“领证?我的房产,股权现金,还有车,一切都归你,我替你打工,赚到的资产分你一半,怎么样?”
她怔住,心跳漏了一拍。
他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暴富的机会就在眼前,辛从悦有点心动。可脑中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她,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代价越大。从来没有真正的“无偿”给予,当下轻率做出的决定,迟早会在未来某日付出代价。
随即,她被这个念头遏住了冲动,先不说三观、未来规划、家庭背景这些现实问题。他们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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