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时眠目光从他脸上滑到他手上——讨喜气的糖。
徐朝同她招手,她行至与他并肩处。
徐朝朝她举起拿着糖的手,抬眉轻笑,她不动,只道:“你喜甜?”
“还行。”
“你喜甜?”徐朝笑眼弯弯地说。
“一般。”
鱼时眠接过那糖,没送入嘴,先是举起糖对着月光好好看看,再是掰一小块含着。
“好甜!”
“废……当然,糖不就是甜的嘛!”
他脱下外衫,在地上摊开,边边角角都扯平整了,让她坐下。
鱼时眠一坐下就被面前生得好的荷花挡去一半月光。不过也好,她老觉得徐朝像是把她盯在木板上看,这样避去他的眼神,省得变扭了。
“我这还有糖,娘子拿着吃。”徐朝取下腰间的袋子,给了她。
能坐的地儿就这么大,徐朝紧挨她坐着,这时再塞她糖吃,隔她更近了。她急急道:“我不要了!”
“别和小孩一样贪嘴就不会烂牙。”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吃吧!”她把脸撇到另一边,露出雪白透亮的脖颈,心急地推开他拿糖的手。
眼神落在地上,怎么看得见手在推哪,结果连徐朝都没碰上,推了个空,没收住力,上半身往徐朝那边倒去。
眼见她扑过来,徐朝眼疾手快地抓住她伸在胸前的手。她倾倒在他身上,温热气息扑打在他脖子上,他眼眸昏暗阴沉一瞬,撤了手上支撑着她的力,顺势倒下,假装被她扑倒。
“呃……”俩人倒在地上皆是一声闷哼,传在无人经过的荷花丛里,听着旖旎暧昧。
她趴在徐朝身上,光雾和晃动的花叶影子笼罩着两人,她现在很是庆幸着荷花生的高,黑黝黝的一团花影,让人看不清她臊红的脸。
她这时想起葵儿来,脸上的红晕,同是春色,现是移到了自己脸上了。
烧人得很,鱼时眠吐出的气息变得灼热,徐朝也是,鱼时眠撑起手臂,躲着他离近的脸。
徐朝目光不移一寸,紧紧地盯着她的唇,她喜红唇,虽是黑夜里,但徐朝也能想象到她的唇是什么姿色。
心里越想着,他越是想近些再近些,好让他窥得一抹颜色,可偏偏她起身了……
突然一道粗混的男声:“你听见什么动静了没?”
“嗯哈!”鱼时眠原是压着徐朝的胸膛站起来了,这回儿来人了,又被徐朝抓着手腕扯了回去,重新跌到他身上。
“什么动静,没听到啊!”
“你、你仔细听!”
“没有啊,别吓我啊!你困傻了吧!”小厮踹了一脚同行的伙伴,揪着伙伴的衣服就跑,“快走快走,躺被窝里去!”
多亏夜巡的小厮胆子小,换个胆子大点的估计就得闯过来看个明白了。
徐朝启唇喘气,因为紧张而舔舐,唇上沾着水光。他手牢牢环着鱼时眠的腰,两人严丝合缝的紧贴着。
他的手臂攥紧着,两人太近了,她的细发铺了他半张脸,落到他嘴角。鱼时眠呆愣地看着他微张的嘴,因为急促的呼吸,他的嘴细微地张动着。
“七七八八的我都不管了,都滚吧!想做就做了!”鱼时眠心身回荡在胸腔中,暂且抛下一切,不管不顾地凑近徐朝的脸。
被她的头发遮了一只眼,徐朝看不清她要做什么,只感觉到她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能感受到她脸上的细腻滑嫩。慢慢接近着,细细感受着。再后来是她圆润小巧的鼻头,她颤抖的睫毛。
突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徐朝眼珠大瞪,脑袋闪白一片,四肢一下子酸软无力,眼睛迷迷糊糊地闭上了。
“诶呦喂!”又是一声惊呼!
鱼时眠瞬间清明,与徐朝迅速拉开距离,同时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来。
先前夜巡的两个结伴小厮又打道回来来。
“哎呦喂,你是拿了她鱼家多少钱啊!还得回来一趟再看查!你小子别太认真咯!”
“不敢来?你怕鬼啊!”另一人说。
“你、你有病啊,大男人怕什么鬼、鬼嘛!”
“好了没!这回瞧仔细了,别又来一趟,我可不陪你来了!”
那人拨开鱼时眠和徐朝身后的那方长草,停在矮山石前探头左右张望,离他们藏身之地就三步之远,他没瞧见异常,说:“好了、好了,走吧。”
夜巡的小厮一离开,鱼时眠几乎是同时从他身上迅速爬起,她站起来,银霜似的月光终于打在她脸上,徐朝才看清了。
她眼下一片猩红,是急的、羞的、恼的,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眼里蕴着热气似的,快速掠过一眼后跑了。
徐朝手肘搁在地上,还是原先那个姿势没动,他定定的,半合着眼,身上的余温告诉他,她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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