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粉末和花泥花汁混合在一起,倒入枣花蜜,捏成丸子,把丸子再放到干花里滚一圈,让香丸外头裹着一层花瓣。鱼时眠使人送去地窖窨藏,等待半月,焚、熏皆宜。
徐朝扫干净自己身上的香粉,才贴近了鱼时眠。不等婢子反应,他站起来拧干了水盆里的热帕子,抓起鱼时眠的手,细致入微地擦拭。从甲缘再滑到指缝,轻轻柔柔的,舍不得用劲儿,擦净她擦沾了香料的手。
鱼时眠手指不敢动作,呆呆地随他摆弄,感觉他擦的认真,盯着她的手,没有看她的意思,于是她抬头看去,但,一下子撞到他的眼底
“怎么脸上也有。”徐朝觉得好笑,胸腔里发出一声闷哼。他贴得鱼时眠很近,那声闷哼不断放大,鱼时眠感觉耳朵里在打鼓。
鱼时眠烦透他这声笑了,低头后又想起自己躲着是什么意思,她故意颐指气使道:“那你还不给我擦擦……就光会笑我……”
徐朝隔着软帕包着她的手,使了点劲儿搓弄她,边盯着她的脸勾唇邪笑道:“我哪笑娘子了?”
鱼时眠轻呵出声,扭脸到另一边,不与他争论。
“好了,真干净。”
徐朝承托着她的手,两只白净的手张开在帕子上,染了香粉末的手指不知道是什么……
被他这么注视着,鱼时眠觉着手上同被绣花针刺了一样,她若无其事地收回双手,交叠安放在腿上。
徐朝看向榭外的桃树,问:“娘子,这些桃树生得真好,应该是悉心照料很多年了吧。”
鱼时眠也看向那片桃树:“九年了,不过它很让人省心,九年里没有过一次虫害。”
“可以折它一条枝吗?”
徐朝话锋转的突然,鱼时眠接话也着急:“你真是好笑,它九年没被伤过一次,你现在偏偏要折它伤它。”
“娘子教过我的,我把遮了光的枝折了,冠里就能落光透风了。我就折一条,不碍事的!”
“哼……你折了吧。”
徐朝从石栏翻身下去,踩着花泥灵活地在桃枝纵横的地里走动,他左右寻找,最后挑了顶上东南方向的枝条。
回溪雨榭时,徐朝想起来了,不再翻栏,走了正道回到鱼时眠边上。
徐朝盘腿而坐,掀衣摆解下绑在小腿上的白刃,简单不过的豁口小刀,在他手上使得十分自如。削起桃木来就像在削梨一样,手法纯熟得很。
唰唰几下,木泥不停地滚落下来,桃簪的雏形初显。
鱼时眠佯装不在意地飞速撇一眼簪子,她以为自己没弄出动静来,安然地并着他的肩喝茶。徐朝眼底笑意藏不住,只好再低下些头,紧紧地抿着嘴,不敢出声,不然待会鱼时眠又炸了。
他一雕起来就耗神,一下子忘记了时间,又是过去了好久。
看着簪子一点点成形,已是快做好了,鱼时眠终于忍不住了:“这是什么?”
“桃木簪子,向桃树讨个平安。”徐朝吹吹桃木簪子上的细灰,用袖子一点点擦磨。
桃木螺旋八卦纹理,线条简约流畅,弯绕至簪头,所有力气都往那对卷云桃花攒。鱼时眠贴近着他后背,探头过去,闻到淡淡的桃木香。
她忽地偏头,发丝落在他的肩上:“帮我簪上。”
“你要戴?”徐朝看着她头上的珠光宝气,手指忍不住磨搓硌手的桃木簪子,骗自己似的想给它的凸起磨平。
“你不是送给我的嘛。”鱼时眠回过头来睨他一眼,半着蹙秀眉。
“是是是。”
徐朝也不再啰嗦,挑了个空处给她戴头上。他往后仰,拉远了些,这簪子看着……有点……不搭……徐朝眼神往下瞟,摸了摸鼻尖。
鱼时眠唤来菱花镜,乐得自在地左右翻转欣赏。
“别照啦,是好看的。”一道女声自廊下传来,是顾白兰在朝她喊话。
鱼时眠眼光闪烁,撇去镜子,赶快迎上去:“什么时候到的?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我和阿姐在一旁有一会儿了,是鱼姐姐光顾着照镜子,冷了我了。”顾泽叶从顾白兰身后冒出,也学着打趣鱼时眠。
鱼时眠早先几天就邀了顾家姐弟一同过七月十一解魇,想着是要生招待两人。可这时疏忽没注意到两人早就到了,还是怠慢了,鱼时眠心里慌乱一瞬。
鱼时眠叩指使了点力敲他脑门:“我哪里敢冷了你俩,快进来坐着。”
顾泽叶笑嘻嘻地贴在鱼时眠右侧,同上溪雨榭。顾白兰故意慢了几步跟在后面,藏了半边身子在他俩后头,偷摸着端量安静坐在榭里的徐朝。她刚刚没看错,时眠和徐朝何时变得如此腻歪了?上回在河边那脾气还挺唬人的,这是改性了?
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徐朝直视过去,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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