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时眠没说话,外头风雨停歇了,她起身走近花架,人隐没在花团里,只能隐约可见她垂散的发丝。
花枝颤动,枝条摇晃抖动。鱼时眠拿起竹篓子里的剪子,左右拨弄花枝,挑了一个顺眼的红艳的大花。她一刀剪了下来,摊开一只手在枝下接着,花安稳地落在手心。
左手指间夹着红花,插入发丝,把花绞在耳上。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花朵,感受到徐朝那道直勾勾的目光,她侧目望去,两道眼神触不及防地碰上,她红唇轻启:“好看吗?”
徐朝不躲闪,眉眼弯弯,勾唇微笑:“好看。”
鱼时眠抬掌心托托花儿,挑眉朝他递去一个含笑的眼神。
这一记眼神让徐朝痴愣了一瞬,目光不自在地回避。直到她离开了花房,他才长出口气。
徐朝在花房清闲了一天,等鱼宅上了灯,风平息后没有再起的迹象,他把窗都敞开后往自己院子走了。
花房毕竟在内宅,徐朝从没来过内宅,对这里的布局还不是很熟悉。一路弯弯绕绕,路上没遇到一个人,越走越不对劲,他有些摸不清方向了。
周围灯火变得微弱,徐朝已经走偏了,前方就是高墙,他干脆摸着墙走,总能摸到内宅出口,总比现在无头乱走强。
他沿着墙根慢慢地走着,边边角角的地方被人疏忽清理,他脚踩上去,压得败草枝桠咔咔响。
踩到一小块地的时候,徐朝皱眉停下来。脚下这块地与之前的脚感完全不一样,他低头挪开脚,黑暗中看不清楚,他又蹲下来看,扫开一层厚厚的土和草,是块木板。
徐朝敲敲这块木板子,地底下是空心的,看来此处是一道入口。这下面是什么?他回头打量,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他抓起一边的石头,使出全身力气砸门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徐朝更好奇了,什么东西要挖洞藏这,还要安个这么牢固的门。
他拨开四周尘土,仔细找破绽之处,无果。他手扫过板上一块触感不同的凹凸之处,他尖锐地看去,那是一个锁眼。
锁?地窖?徐朝下意识摸上腰间的那把忘记归还的钥匙,鱼时眠给他时说是钱窖的钥匙……所以,这里是钱窖……
他扯下腰间的钥匙,钥匙绑着红绳躺在他手里,红绳在黑夜里格外显眼,像是在发光,给人诱惑。
“来都来了,看看。”徐朝手腕一转,抛起钥匙,接着后牢牢抓在手心里。
误打误撞发现了钱窖,徐朝满脸兴致地开锁。厚重的木板子被掀开,吹起一层灰,徐朝抬手挡在鼻子上,眯起眼睛。
谁能想到鱼家的钱窖就在一个不起眼的墙根下,还如此破旧,仿佛好几年没人来过。
木板后是往下的石梯,石梯往里延伸五丈是一块平坦的琉璃地。月光从上打下,照得窖里的东西雪白一团。
成箱成箱的金铤整齐地码了满墙,纹路复杂的大小金银器随意散落在地上。即使落了一层灰也没遮住绢帛的流光,罕世香料和药材混杂的奇特味道充斥整个空间。珠宝玉器、瓷器书画堆成一座山,在光下一闪一闪的刺痛徐朝的双眼。数张蜘蛛网布在边角,在月光下就像是拉扯的银丝。
徐朝呆滞地站在石梯上,一手撑着墙,眼睛看得发直。他一身白衣,旁人光看圣洁的皮囊难以揣测他内心暗生的想法。
他谨慎地迈出一步往钱窖里走去,脚还没落稳,钱窖上头传来窸窣脚步声,他轻轻偏头侧眼看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上方,很明显人家就是冲着他来的。徐朝后背紧贴墙壁,让人隐匿在黑影之中。
来人的鞋激起尘土,徐朝在她之下吃了一嘴的灰。徐朝屏息盯着入口,来人慢慢走近,一袭薄透的紫裙慢慢滑入。
一团暖黄的光晕和一节雪白的细腕闯入眼帘,光打在来人脸上,是鱼时眠。
徐朝紧绷的后背放松下来,眼神转为柔和,站到石阶中央,去寻她的目光。
鱼时眠手捏着一盏油灯,踏入钱窖。好多年没开过窖了,味道怪怪的,她一只手在鼻尖扇扇。
鱼时眠和徐朝,一高一低对立,徐朝含了水似的抬头望着她。她听人笑话徐朝不识路,再打听得知人往这边来了,她便找过来了。
她穿的是寝衣,薄得和一层纱一样,她站在上方,月光透过,把她身姿勾勒得曼妙。就连她看他的眼神都有种道不明的勾人意味。
“时眠娘子……我、迷路了……”徐朝往上踏一阶,靠近点她,“宅子真大啊,娘子也喜欢夜里逛逛?”
鱼时眠不回他话,也不做多问,自顾举灯顺着石阶走下去,与他擦肩时自然的顺手牵住他的手。徐朝微收的下颚猛得抬起,眸中亮光闪动。他什么也没想,直愣愣地被她牵着走。
鱼时眠走在前面,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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