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你又救下我一次……”
“嗯。”鱼时眠往内宅走,想找个清静处阖眼休息,反正见不到徐朝就好。
鱼时眠走得比往常快,徐朝在她背后轻挑唇角,拉住她的长袖。
鱼时眠斜眼看他。
“恩人跟我来。”看来他并不想安分,他扯着鱼时眠的袖子往东厢房走。鱼时眠不耐烦的跟着他走。
进了屋,他立马把门合上了。鱼时眠在鼻前扇扇,扇去屋子里的药味,背后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衣服布料间摩擦的动静在仅两人的空间里很刺耳。
沙沙——紧接着,他身上的袍衫落地,惊起一阵凉风,扑上鱼时眠的鞋面,扫过她的踝骨。
她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发颤:“你要干什么!?”
鱼时眠用脚把掉在地上的衣服往他那踢,“好端端脱什么衣服,你穿上!”
她踹到他的腿上,徐朝俯身一把扣住她乱扑腾的脚,手紧贴着她的脚踝,掌上的热度让人脸上发烫,鱼时眠忍不住回头往他脸上踹,管不了他脸有多好看了。
徐朝又躲开了她的一脚,将她肩膀掰向自己。他上身衣衫敞开,转身将后背面对她,露出精壮纹理的后腰和肩膀。
人都给看了,鱼时眠不扭扭捏捏,大胆看去。
眼前微卷的睫毛一下一下地扑扇,慢慢睁开,眼前明亮,一片雪白。他裸露的肌肤上遍布狰狞的伤痕,深深浅浅,一道上面又横着来了一道道,像褐色的触手一样扒在肉上。
伤痕新的旧的难看的要命,鱼时眠不知道是被鞭子打得还是棍敲、刀剜,看得她心惊胆战,眼皮直跳,牙关咬紧。
她没想过衣裳下藏着这么多伤,这该有多痛……她伸手过去,又不敢触碰,只能虚空抚过。
像是察觉她过来了,徐朝的后背隆起,配合着喘口粗气,好像伤疤还在隐隐作痛一样。
本来鱼时眠觉得徐朝说啥就是啥,她不是很在乎他是个什么身份,更没有听信他是惨兮逃仆的鬼话。
可现在她动摇了,这伤疤仿佛被撕开,血淋淋的伤口就摆在她面前。特别是耳后划到肩膀的那道长疤,想想他可能的遭遇,鱼时眠觉得自己耳后也发疼。
徐朝手从锁骨擦上扶到肩颈上,按到自己的一处伤疤上摩挲,手臂和肩颈的线条起伏有力,“时眠娘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不想再回去过那种日子了……我不会惹你心烦,我躲一段时间就安静地离开……”
这里好吃好喝伺候着,爷暂时不想走了,帮里的活爱谁干谁干,爷不想再回去过有人时不时给你来一刀的苦日子了!
鱼时眠:“你、你不想回去,那就先留着鱼宅吧……”鱼宅倒是养得起他,养不起鱼时眠也不敢说让他走啊,看他那样子,看着有肉实则弱不禁风的,真回去就出人命了。
鱼时眠还没反应过来,徐朝就把衣服穿上系好,手上忙活,心里算盘也敲个不停——换个夫君,让我走?不可能了。他恢复谦逊模样,转身面谢她。
鱼时眠浅弯红唇,与他拉开距离,退后一步站定。
外宅听风苑边的东厢房此后就成了徐朝的屋子,他毫不客气把听风苑也一并霸了去,对人说是养病时担心把病气传染给其他人。倒是变成他体贴入微了。
鱼时眠也不管他,徐朝在鱼宅像是突然长出来的蛀虫,一粒小米虫而已,鱼家不甚在意。
可经上次官府来捉人一趟,徐朝作为鱼时眠明面上“老相好”,葙春坊很是在意他,他是坊里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难得香艳在明面上上演,他们把这事嚼烂了也不舍得吐。
被人嚼舌根最多的,还是徐朝在葙春坊立下的名声。徐朝日日泡在鱼宅无所事事,偏生鱼时眠还惯着他,样样都拿好的。作为女人的左膀右臂,徐朝做活什么也做不了、软弱可欺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
街坊骂他道——“没用的家伙儿”。
骂声传的远,顾家姐弟也听闻了。
“鱼姐姐!”顾泽叶进了鱼家的大门就一口一个鱼姐姐,叫的亲热,少年的稚嫩生涩嗓音让人心生欢喜。
“在呢,日头晒得很,快先进堂屋凉快一会儿。 ”鱼时眠摆摆手把他往堂屋牵,回头顾盼,“白兰呢,不是说今天来吗?”
“我姐来了,她去了成衣铺子,看着喜欢的样式了,估计马上就到。”
徐朝紧紧靠着鱼时眠,鱼姐姐身上香香的,他自小就喜欢往上凑,挨着她的手臂。鱼时眠抬头伸手揉揉他软乎的脸,少年低头主动应上她的手,被纤嫩的手摸得舒服,眯着眼,红了脸。
“啧……”徐朝一掌推开东厢房的门扇,斜身倚在门框上,强牵着嘴角,两臂抱在胸前,隔着绿嶂花影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
“鱼时眠,你也是下得去手啊……”
徐朝鄙夷不屑地重重望了一眼后,用脚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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