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站起来帮腔到道:“是呀,娘子你年纪轻轻,也少出家门,很多事都不知道。临县混球很是猖狂,有很多三教九流跑到我们桃县,说不定你家那位也是个沾了黑的……”说着一脸鄙夷地扫向门里。
要真是沾了黑的男人,她们会冒失强硬地堵在鱼宅门口?还不是一顿乱猜忌,怕鱼时眠这块到嘴里的肉跑掉。
鱼时眠又不是傻子,她不会相信这些媒婆随口说的,徐朝是什么人,和她没关系,反正是会走的。
一干媒婆拍拍屁股起身,拿出要干架的仗势往鱼宅走。她们甩着肉身硬把门挤得大敞,赌了鱼时眠回去的路。
她被围得严严实实的,转身都困难,她小心旋绕起肩上的轻纱,踩脏了就穿不了了。
肉挨着肉挤来挤去,鱼时眠背磕着门,撞得生疼。耳边声音聒噪吵嚷,鱼时眠瞪了眼挨得最近的的一人。
不知道谁的手肘突然怼到了她的腰上。“嘶!”鱼时眠疼得两眼发黑,没有防备地喊了出来。
她低头去寻拿只手,却看到有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腰,她正要发作,只听重肉摔倒在地的动静,身边清静敞亮了。
徐朝扶住了鱼时眠,带到自己身边,脚轻轻勾动,把两扇门打开。靠在门上的人一下没了承重之处,齐刷刷全倒地上了。
当下龇牙咧嘴,痛呼一片。
“起开!压死我了!”她们推攘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起来就大声叫骂,人还没看清,骂人的话就先说出去了,待看清是个男人后,更加不客气。
“小子!天生坏种!我能当你阿婆了,那就这么折腾我这一把老骨头!你、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穿得人模人样,心里鬼影子挺多……”
徐朝没理会眼前乌压压的人,搭在鱼时眠身上的那只手还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后腰。他刚凑近时听见了她细微地喊疼声,不知道她腰扭到了没。
鱼时眠扭动腰肢,从他手里躲过,她感觉有点怪怪的。徐朝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蠢事,尴尬地放下手。
鱼时眠疑惑他刚躺在榻上睡着,怎么起来了,待会受了风,又伺候不好了。
徐朝斜眼望着鱼时眠,不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鱼时眠解释不清,也觉得如今场面好笑得很,让人指点自己的事算怎么回事。
鱼时眠红唇勾起似笑的弧度,话语不羁:“在我家门口,你们管得太多了吧。”
“娘子,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你怎么能拿捏得住的,没有我给你相上的人好。”
“啧啧看他一脸贼样,不是山上下来的毛贼就是地痞无赖……”
徐朝摸摸自己的脸,别人都说他长得就不像个混道的,明明还是一样干净光滑啊,他眼神阴沉冷冽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媒婆,瞎说!
媒婆被冷冷的盯了一眼,打了个寒颤,拉着右手边的人衣袖,把人往自己身前带,稍微给自己挡挡。
鱼时眠当然不信她们说的,毕竟他看着清清秀秀白白嫩嫩不像一个泼皮。听别人这么平白无故说他,鱼时眠心里来气:“我的家事不需要你费心。”
徐朝扭头看着鱼时眠,不留痕迹地偷笑。
听着鱼时眠的语气不善,怕真惹着她生气,一干人退到门外台阶下,好声好气的说话。
一人出来打圆场:“都怪我们心急了,害怕娘子吃亏。”
没人堵在门口,鱼时眠也不想听人说些没有由来的话,直接把大门关上了。
“慢着!”
门外一道洪亮的男声。
一看,是衙里县尉和坊里的里正。两人带着人直冲鱼宅,鱼时眠没来得及合上的大门,又打开了。
看来人了,那些媒婆心里窃喜,挑衅地瞪了一眼徐朝。
徐朝冷笑,他没有想到这些人有胆子把官府的人喊过来。他压低眉眼,黑影下的眸子露出厌恶和阴郁,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县尉和里正是认得鱼家娘子的。看热闹的邻居把鱼宅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从扎堆的人群径直走到鱼时眠面前。
“鱼家娘子,有人报案说葙春坊混进了不轨之人,恐怕是市井帮派的恶人,我们过来查探,如果真是我们便把他绑走,免得祸害了你和葙春坊。”高县尉神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话。
鱼时眠眉头紧皱,横眼看向高县尉后头的一众媒婆,她们太过分了。
“高县尉,事情怕是被曲解了。”
鱼时眠胸前挺着一口气,直直的立在大门口。
“鱼家从来没有不端不正之人。”
“县尉大人!快救救娘子,她这是被贼人蛊惑了。”媒婆不忘在下面添油加醋。
靠在门后的徐朝脑袋突突地痛,低着头,盘弄着从腰间抽出的纸条。他一言不发地忙活着折纸人,骨节分明的白指灵活地动着,脸上看不出神色。
里正在坊里多与鱼时眠打照面,他站出来劝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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