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截下嘴里的烟,竟被这轻风吹没了大半,堪堪快烧到烟蒂了。
不远处的湖面,一支淘气的绿荷来回摆头,露出身后的小小粉花,煞是俏皮,像在灿烂地笑。
那模样,就像她回来了一样。
吴邪抿下唇角,心情奇异地放松不少。
“资料发给你了,知道你在查,买一赠一,记账上。”
耳畔,解雨臣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邮箱里果然收到两份资料。一份药不然,一份刘丧。
药不然的,吴邪随意翻看了两下,没多在意,小花会处理的。
至于刘丧,他手上已经有一份资料了,但还是点开看了看。
小花这份资料和他手下查到的差不太多,准确地说,刘丧这个人年纪尚轻,履历太薄,能写上去的就那些东西。
不外乎就是西北人,90后,年幼丧母,半路出家玩古董。耳力超群,探墓特别准,原先跟一个瞎眼老姑子学得本事。刚在行里露了脸,还没什么名气。
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他父亲的死,据说和他有些关系。
这些资料,足以刻画出一个心思复杂,敏感,倔强,傲气的形象。
吴邪是记得这个人的。
原先在北京的时候,他听胖子说过,小哑巴有段时间爱和一个小花子玩,只不过他没见过面。
也是奇怪,这个刘丧还记得她,并在多年后还去找她。
不过,他找不到的,谁也找不到。
吴邪也不知道怎么当时听到这个人在找小哑巴,自己就让人去查了。他只是下意识这样做,抓住一切和她相关的事情。
查出来,没什么特别,吴邪也没把这人放心上,他的事太多了。
太阳跳出青山,很快又阴了,灰沉沉的。
他将早已熄灭的烟头弹进垃圾桶,捡起长椅上的相机,转身回铺子,手指点击屏幕,和解雨臣发了条消息。
(明日到北京。)
解雨臣很快回复,(不日到杭州。)
这是说好的,两人交换场地,他去北京,小花会来一趟杭州。有时候自己的地头,有些事反而不好办。
关上手机,铺子门口的王盟已经在招呼他。
“老板,吃早饭啊,吃完你看看我们还要带点什么。”
吴邪回过头,看了眼那支粉色小花,没晃脑袋了,伫立在湖水中,呆呆的。
片刻,他收回目光,进了铺子。
......
山中大湖吐雾,白茫一片,偶有鸟叫。
待到明晃晃的太阳穿过白雾,驱散寒冷,才感觉有些暖洋。
湖边,一棵大树下。
江伊突然睁开眼,面色惊恐,额头全是冷汗。
下意识去捂肚子,没有长剑,没有伤口,没有鲜血,没有剧烈地痛。
她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靠在大树上,脸色却是越来越白。瘦削的肩膀缩了缩,又去摸脖子。
没有蛇,没有伤口,没有痛。
这才真正安心,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冷,但是没有梦里躺在水底冷。
“小二,做噩梦了?”
抬起头,小张哥坐在燃烧的火堆边,正用一根木头去扒拉架子上的烤鱼,焦黑的,莫名很香。
听到有人说话,江伊这下才真正觉得自己醒了,不在那个恐怖的噩梦里。
燃烧的火堆哔啵作响,她身上裹着小张哥的外套,被火烘着,已经干透了。
她记起来了,自己好心跑回来帮忙。结果这水鬼小舅疯的,拉着她跳湖,不能往其他地方逃吗?
“小二,吃不吃烤鱼?”
再一抬头,小张哥那张妖邪的脸近在眼前,手中还举着一条大烤鱼。
江伊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脸,就听到他说。
“小二,你果然像你娘说得一样,很怕水。”
话一出,江伊立刻飞去一个不善的眼神。
“你故意带我跳湖的。”
小张哥只是笑眯眯的,笑得依旧有点邪性。
“没关系,小舅水性好,能帮你克服。”
江伊没说话,眼神打量四周。
他们还在湖边,就是昨晚打斗的位置。那十几具尸体没了,只有面前的火堆。
还有一个捂着屁股走过来,表情幽怨的张千军。
“侄女,你已经伤害我第三次了。”
他身后,有一根拔出来的箭,沾着血。
刹那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被骗了!
这两人又在演大戏,试探她了。
什么黑衣人,什么张家敌人,什么暴露自身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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