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候老师习惯把路莹归类为体验派,但陈越鸣知道,不全是。
不论是哪一派,从理论转换到实践上的时候都难免掺杂各种方法,用各种途径使自己尽可能地贴近角色。
但路莹不一样,老师们觉得她知识天赋异禀,但路莹和自己说过,她其实只不过是最笨的那一个,既然无法体会到别人的感情,干脆直接改变自己,全身心地做角色。
她上学时也进过几次组,那时候在不同时间段的路莹几乎是不一样的人。
她能改变习惯、爱好、甚至性格,为了贴近角色她几乎能抛下一切,这简直是神迹。
她在这条路上每前进一步都带着种近乎绝望的拼尽全力。那时候陈越鸣太年轻,根本看不明白,可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却再没有机会探索和了解了。
这次的合作让他终于看到了记忆中熟悉的路莹。
不过也并非没有好事,这几天他能明显感觉到角色外的路莹还是自己的样子,虽然也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好是坏,但就算陈越鸣的一点私心,希望她可以有做回自己的能力。
两小时前,和组里的同事们告了别,路莹回到自己车上,迎面看到摆在化妆台边上的花束。
“陈老师送来的,”曲萌萌也跟上来,“庆祝你杀青。”
整束的蓝色绣球,好大一捧。
是她上学时候喜欢的花。
“我偷偷跟你说,莹姐,”曲萌萌脸上揣着不怀好意的笑,“何刘告诉我,两天前咱们陈老师就问了旁边花店,说没有这么多蓝色的绣球,人家专门开车进了趟城,买好了回来养着,花束是今天早上何刘亲自包起来的。”
路莹心道这才认识多久,怎么都变成“咱们陈老师”了?
路莹拿起卡片——杀青快乐,未来更好。
连个名字都没留。
车门被敲了两下,路莹转身,陈越鸣负手立身站在门外,他身上还穿着戏服。
“聊两句?”他看向路莹。
“我再去看看你有没有东西落在棚里!”曲萌萌边说边下车,溜得飞快。
“上来吧,”路莹无奈道。
“不用,站着就行,”陈越鸣抱着胳膊靠在门上。
“这几天感谢陈老师照顾我咯,”路莹笑道。
陈越鸣一摆手,“是路老师带我。”
路莹拉过椅子坐下看他,“你肯定没少在邬导那吹风,我那台词从两句加到快二十句,等被人知道了要挨多少骂。”
“是邬导喜欢你,编剧老师也愿意顺着他的意思改,”陈越鸣说,“跟我可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路莹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改剧本这种事虽然在组里也不少见,但一部电影里每一分钟都至关重要,多出几分钟给自己,再别的地方就会少。要是弄得不好,许多人都能怪到自己头上。以前路莹也不是没见过撕得难看的,到时候一个“加戏”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又是多少年直不起腰。
“不用太担心,”陈越鸣安慰她,“加戏在邬导这正常,他的习惯就是会根据现场调整,在他手下几乎所有演员都会演出比剧本体量多一半的片段,等剪片子的时候他自然会手起刀落决定取舍。”
“邬导拍三倍减一半扔一半都是圈内公认了,”他道,“我前些年刚跟邬导合作的时候被他耍的团团转,说要演什么就演什么,结果到了正片‘一翦没’——哈哈,你也别抱太大期待,放平心态就好。”
今日有晚霞,从路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陈越鸣被照成金灿灿的光溜脑壳。
路莹眼中含笑道,“你脑壳剃得这么光,回自己剧组怎么办?”
陈越鸣:“那边也是古装,正好贴头套了。”
两人相视笑了两声,再相看,都觉得恍如隔世。这样相互打趣着聊天,多少年不曾有过了。
“说真的,”陈越鸣清了清嗓子,“你现在戏里戏外分得挺清楚的,这样挺好。”
路莹也收住了笑,抿了一下唇,“这么多年,我也得有点进步啊。”
陈越鸣点了点头,又说了句,“挺好的。”
“谢谢你的花,”路莹说,“下次记得留名字,送我花的人那么多,我怎么记得住?”
陈越鸣笑着说行,“晚上就回剧组吗?”
“没,”路莹说,“明天要去录综艺,后天早上回去吧。”
“……”陈越鸣无奈道,“来回折腾,你找时间多休息会。”
“没事我这两天精神头可足了,”路莹半开玩笑半真地说,“明天能见到邢杭,我都惦记好久了,一直想找机会跟他吃个饭什么的。”
陈越鸣:“很好的朋友?”
“啊……倒不是因为这个,”路莹说着遮掩着咳了一声,“我嗑那个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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