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你慢些！"温玉踉踉跄跄地被拖进店内，腰间玉佩叮当作响，"我这一身怎么了？江湖中人，穿得随意些才显潇洒！"
沈昭松开他的手腕，冷眼扫过温玉那件袖口磨出毛边的月白长衫，以及腰间那条洗得发白的锦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破烂。"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温玉低头看了看自己，不以为然地掸了掸衣袖"哪里破了？不过是穿得久了些……"
"掌柜。"沈昭不等他说完，已转向闻声赶来的中年男子，"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料子、最新的款式都拿出来。"
掌柜眼尖，认出这位正是沈家三公子，连忙堆起笑脸"沈公子放心，小店刚到了一批江南新织的云锦，还有从西域……"
"不必介绍。"沈昭抬手打断，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随即抬手连点数下，"这件、这件，还有那边那几件，都拿来给他试。"
温玉瞪大眼睛看着伙计们抱来的衣物——无一不是绣工繁复、用料考究的华服，金线银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晃得他眼晕。
"这也太......"他刚想抗议，沈昭已经拿起一件靛青色织金锦袍往他身上比划。
"颜色太深。"沈昭自言自语般嘀咕，又换了一件雪白银纹的，"这个尚可。"
温玉哭笑不得"沈小公子，给我买衣服，总得让我自己选选吧？"
沈昭手上动作一顿，似是才意识到自己的专横。
他抿了抿唇，将手中衣袍扔给一旁的伙计"行，你自己挑。"
温玉眼睛一亮，如获大赦般在店内转悠起来。
他专挑那些素雅简洁的款式。
"这件如何？"他拿起一件竹叶纹的淡绿色长衫，在身前比划，"清爽又不失雅致。"
沈昭抱臂站在一旁，眉头就没舒展过"像根葱。"
温玉嘴角抽了抽，又换上一件云水蓝的广袖袍"这个呢？"
"像块抹布。"
"......"温玉深吸一口气，拿起最后一件霜色暗纹的直身，"这件总可以了吧？"
沈昭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转向掌柜"他拿的都不要，其他的包起来。"
"什么？！"温玉差点跳起来，"沈昭！你讲不讲理！"
掌柜也愣住了"沈公子，这...其他款式少说还有二三十件......"
"全部。"沈昭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柜上，眼神锐利如刀，"要我说第二遍？"
掌柜被那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招呼伙计"快、快给沈公子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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