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泽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晚安。"
沈岫瑾关灯时，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句轻轻的："我爱你，舅舅。"
三年后。
沈岫瑾站在浴室里，背部肌肉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背阔肌宽广而舒展，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腰部纤细而有力，腹部的肌肉紧致平坦，八块腹肌清晰可见。
他微微闭上双眸，修长的脖颈如高雅的白天鹅，任由水蒸气轻轻缭绕，如云雾般将他笼罩。肌肤如凝脂般白皙细腻，在水流的滋润下，更显得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可破。
浴室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沈岫瑾皱了皱眉，裹上浴巾打开门："小宝？"
走廊上，沈沂泽背对着他，肩膀绷得紧紧的。"我……我只是想上厕所。"男孩的声音有些异样。
地上是被他不小心撞碎的玻璃杯。
"小心碎片。"说着，沈岫瑾向前一步想帮忙。
"别过来！"沈沂泽几乎是喊出来的，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回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
沈岫瑾愣在原地。最近几个月，沈沂泽变得越来越古怪，常常避开与他的肢体接触，眼神飘忽不定。
青春期，沈岫瑾在心里叹了口气，拿起扫把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收拾完毕，他敲了敲沈沂泽的房门："小宝，我做好早餐了。"
"不饿。"门内传来闷闷的回应。
"必须吃，今天期中考试。"沈岫瑾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我送你去学校。"
门开了一条缝，沈沂泽低着头钻出来，径直走向餐桌。
沈岫瑾注意到男孩的耳朵尖通红，拿着勺子的手微微发抖。
"你没事吧？发烧了？"沈岫瑾伸手想摸他的额头。
沈沂泽猛地后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没事！"他几乎是喊出来的，然后低下头猛扒几口粥，"我吃好了，先去学校。"
"等等，我送你……"
门已经关上了。沈岫瑾站在原地，无助的捏了捏手心。
自从沈沂泽进入初二，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他安慰自己这只是青春期荷尔蒙作祟，但心底有个声音提醒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收拾完餐桌，沈岫瑾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老师的号码让他心头一紧。
"沈先生，我是沈沂泽的班主任刘老师。"电话那头的声音严肃，"您今天能来一趟学校吗？沈沂泽和同学发生了冲突。"
沈岫瑾赶到学校时，办公室里已经站了几个人。沈沂泽靠墙站着，嘴角有一小块淤青，校服领子被扯破了。
对面是个高大的男生，脸上有几道抓痕。旁边站着一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正在检查那个男生的伤势。
"怎么回事？"沈岫瑾走到沈沂泽身边，小声问。
沈沂泽咬着嘴唇不说话，眼睛里闪烁着沈岫瑾从未见过的愤怒，像被占据领地的小兽。
"沈沂泽先动手打人。"刘老师推了推眼镜，"这位同学只是开了个玩笑，他就……"
"他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沈沂泽突然爆发，声音嘶哑，"说我舅舅是……是……"
沈岫瑾面色平静，他太清楚那些流言会是什么内容。他转向班主任："刘老师，我认为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言语暴力也是暴力。"
"我同意。"一个温和的男声插进来。那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转过身，沈岫瑾愣住了。
是他的学长，也是他曾经暗恋了整整三年的人。岁月对学长格外仁慈，三十五岁的他比当年更添成熟魅力，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依然温柔如水。
"陈...医生？"沈岫瑾的声音有些发抖。
陈远昼微微一笑："好久不见，阿瑾。"他的目光在沈岫瑾和沈沂泽之间转了个来回，"这是你……儿子？"
"外甥。"沈岫瑾和沈沂泽同时回答，然后对视一眼。沈沂泽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像是察觉到了危险。
在老师的调解下，事情很快平息。同学向沈沂泽道歉，沈沂泽也勉强说了句对不起。
离开前，陈远昼叫住沈岫瑾"有空喝杯咖啡吗？我有些关于孩子的事想和你聊聊。"
沈岫瑾还没回答，沈沂泽就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我们要回家了。"
陈远昼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沈岫瑾"考虑一下，我最近在儿童医院心理科，也许能帮到你们。"
回家的路上，沈沂泽异常沉默。
沈岫瑾偷瞄他的侧脸，男孩的轮廓已经褪去了稚气，鼻梁高挺，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
他突然意识到，沈沂泽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牵着手过马路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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