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看着被咬碎的保险柜和小狗嘴里叼着的照片陷入沉默。他的钱啊……如果没记错，那个柜子是钛合金的吧……
小狗把一沓照片甩在了地上，盛气凌人的指了指照片上他怀中的两只白团子，又点了点他头顶的小虫子们还有脖颈上缠绕着的小蛇“你在外面还有别的狗？还这么多！而且！”他凑过去仔细把晨曦从头到脚嗅闻了一遍，“我果然没闻错，你身上全是其他人的味道！”
“其实那是狐狸和小雄虫还有小蛇啦……”晨曦谨慎地加了一件外套。又弱弱加了句“而且他们都有主人的，我只跟你好。”
小狗龇牙咧嘴“那你说，是他们可爱还是我可爱。”
晨曦环顾他换了很多遍的家具，洗过很多次的地毯，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话，于是他选择迂回着说“其实，你小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而且不一定要追求和别人一样，是吧，你看你其实有别的优点，比如你精力旺盛，不记仇，不记打还胃口好，身体棒。”
晨曦说起来滔滔不绝，但是小狗脸上有些许茫然，这是优点吗？算了，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最后晨曦带着满身的小狗味颤颤巍巍出门上班，小狗胃口和身体确实挺好的。
小狗很好糊弄，但是人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裴君卿看着手里的合影咬牙切齿，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一个个那么亲密干什么？为什么要贴着？为什么要把小蛇放在自己的脖颈上？为什么要把小蛇捧在手心里？
可是他寻遍了整个大陆，也没找出这些人和妖到底是谁，他也很怕在晚吟那里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阿吟会离开我吗？就像之前那样。
于是他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行为，洋洋洒洒写了五万字的罪己诏，跪在晚吟面前反省自己。
晚吟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有些想笑，难怪这些日子总是看着他面露纠结，还时不时留下书信消失一段时间，原来是在纠结这些东西。只是这写的也太长了，晚吟卧在美人榻上浅浅打了个哈欠，凤眸微眯。
裴君卿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像是不敢看他“阿吟，我偷看了你的东西，你生气了吗？”
晚吟抬脚踢了踢他的下巴，脚趾修长匀称，根根红线蔓延缠绕在线条流畅的脚踝上，红白交映，镶嵌其中的金制铃铛随他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红唇微勾，懒洋洋道“别演了，他们都有道侣，别瞎吃味。”
铃铛声响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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