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聪明人都有的通病吧,正当秦舜华被自己的思绪搅的越发心烦时,他的侍卫就告诉他,要见他的人来了。
不过,这人果然有异常,侍卫跟他也有好几年功夫了,现在表情竟有些怪异。
“怎么,这人的身份很特别?”
“确实特别,此人是忠顺侯府大小姐女扮男装。”侍卫看上去也不愿相信。
“不愧是王爷的侍卫,这眼力着实优越。”
大步走进来的这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了一束高高的马尾,修长的眉峰仿佛要穿入鬓角,一身月牙色的窄袖骑装,顾盼间意气飞扬。
“是周大小姐你没有认真掩饰吧,”秦舜华细细观察后如此说,“你的仪态,穿着都没有问题,唯一的漏洞就在于,本王曾经见过你,而你没有改动你的面貌。”
“我今日来,可不是想叫王爷认不出的。”这个院子不大,说话间,何辞盈已经走到三皇子秦舜华身前。
冷静,这可是面试,她压下加速的心跳,干脆利落半跪行礼。
“草民渔阳何家长子,何辞瑛,给殿下请安。”
秦舜华有些诧异,却也懂了,早先周家抱错孩子的消息传来时,他也曾使人去探查过,何家是有个体弱的大公子的,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大公子”。
“起吧。”
“谢殿下。”
“何公子来这一趟,是有何要事。”
秦舜华一开始听来人是周大小姐时,是有些生气的,他还以为周家是想使些下作手段,可这几句话却打消了他的怀疑。
何辞盈也不绕弯子,“草民愿协何家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不等对面回应,又继续道“何家只是商贾,于朝堂之上对殿下并无助力,唯有些许银钱能一表心意。”
秦舜华听完,还没走流程推拒一番,就被递到眼前的一沓银票晃到了眼。他如今还没有封爵,可依前例时间也不算远了。
皇上待他不算热络,将来虽会有赏赐和安家银,但那些东西归置了王府也就不剩什么了。他没有个母妃帮着谋划,纵然皇后会帮他,可在这方面却没必要出手,显得小题大做。
可银钱若是商户送上来的,就又不一样了,左不过是商贾巴结权贵。
“何家?”
“是,草民如今虽是周家大小姐,可只有在何家,草民才是不可或缺的人。”何辞盈没说什么念旧情的话,她知道,这样说才最有说服力。
果然,秦舜华非常理解,眼前的人在何家是能掌家的长子,在侯府却只是个象征意义高于实际的长女,哪怕两家地位不同,可哪个位置更好,无需再比较。
再说,两个位置未必不能两全,到底是有血缘的。
侍卫替他接过这沓银票,虽然没数,可银票的面额和厚度在那儿,估量一下,数额是很可观的,秦舜华乐得有这么一笔意外之财。
心情一好,他也有兴致抛个话头给何辞盈,“何公子今日前来,应该不只这点事儿吧。”
何辞盈微微一笑,“早先曹二小姐一事,想必王爷还有印象。”
“那位小姐着实可怜,本王当然记得。”本来应该称曹姨娘,到底何辞盈先开口了。
怎么会没印象,一个女子的死就能坏了他二哥的名声,这件事他可是牢记在心的,避免有朝一日他也被这样的算计弄下去。
有印象就好,何辞盈抬眼看着三皇子,“当日与曹二小姐一同前往的丫鬟,在我手里。”
此话一出,旁边当木桩的侍卫都有些惊讶,卷宗里可是说主仆二人都身亡了。
“当日事发之地如此隐蔽,何大公子却能留住一人性命,难道你就是那幕后黑手不成?”
“草民与曹小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平白害她性命。”何辞盈笑了笑,“草民只是另有消息来源罢了。”
秦舜华这话是为了套何辞盈的话,真凶众人都心知肚明。
他深深看了何辞盈一眼,然后半响不再开口,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既然何公子如此大方,那我就笑纳了。”说着,他捻起一片落在石桌上的叶子,又问,“何公子久居侯府内,却对外面的消息如此灵通,真叫本王好奇不已。”
秦舜华不再打探她的消息网,这对谁来说都是机密,可她身在侯府,出府的时间也不能自由安排,是怎么做到对外界的消息这样灵通的?若能问出来,对他是有参考意义的。
“草民的眼线从没有藏过,他们堂堂正正在侯府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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