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鸣斜睨了一眼旁边高高的牌坊上写的三个字——“千金台”,然后心下了然,更加胸有成竹地预备讨伐夏言。
“哦……你怕不是赌输了,没钱赔人家,被丢出来的吧。”
沈徽鸣眼见夏言眼神闪躲,鼻青脸肿的样子,差点乐了。
“喂,你还好意思笑,是不是兄弟?”
夏言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狠狠撞了一下沈徽鸣的肩膀。
“是兄弟就更不该纵容你,在赌坊继续沉溺下去。”沈徽鸣半无奈半严肃地拂开他的手,“而且你爹要是知道了,估计下次国子监再放旬假,我可就见不着你了。”
夏言也是好哄,一听这话便知沈徽鸣心里还是有他的,于是“嘿嘿”一笑。“我跟你说,我这次来这儿,还真不是为了‘赌’。”
“那你是为何?”
“为了美——人!”
沈徽鸣看着夏言这一副痴汉样皱紧了眉头:“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救风尘’?”
就夏言这样的智商,估计能被里面的花魁娘子玩得团团转。
“也不是,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算了算了,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今儿在这千金坊目睹了一桩权色交易。”
沈徽鸣一听又是满脑子黑线,觉得这小屁孩也就这点听听墙根的追求了,拔腿就走。
“诶诶诶,别走啊,你就不好奇我在里面看见谁了吗?”
“不好奇。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沈徽鸣走的更快了。
“萧景宸。”
沈徽鸣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步伐停滞了一瞬,正准备留下一句“关我屁事”就撤,可是夏言这小王八蛋不死心地一瘸一拐绕到他前面来。
“我说真的,这千金坊当今头牌的花魁娘子宋清音,我可真是心仪她许久,我是日日……哦不,一放假我就来,我觉得人家对我多少有点印象,哪知道……哪知道今日萧景宸就跟着她去了二楼!她可从来不请人上楼的。”
沈徽鸣见夏言充满了失落,准备象征性安慰几句。“你给人家姑娘花钱了吗?花了多少?”
夏言挠挠头,不作声。
“哎呦我去,你知道你这种行径在我们现……在我们那儿都得被抓起来。”沈徽鸣心里想:“追人不花钱,那可不就是性骚扰吗?”
“哎呀安了安了,谁叫你有本事喜欢人家,没本事让人家也喜欢你呢。”
夏言一听,此话确实在理,对萧景宸的妒意瞬间转化为一声叹息。
“不说了兄弟,喝酒去!”
神经大条的夏言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徽鸣的眼眸像一潭死水,泛不起任何涟漪。
昨夜夏言喝的烂醉如泥,沈徽鸣吩咐石子儿将人用骡子给驮到夏府门口,果然,没过一炷香的工夫,里面就响起了夏某人此起彼伏的哭啼。
“挨这一顿板子,这几天估计不会出来蹦跶了。”沈徽鸣满意地回了府,结果恐是自己也喝了不少,七拐八拐地,不知怎的,就拐到了萧景宸的府邸。
“倒真是好笑。‘一枝红杏出墙来’,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府上也是莫名栽了几株杏树,这高高的围墙却总也挡不住。
“啧啧,俗话说‘祸起萧墙’,果然不是好东西。”
然后沈徽鸣像是灵感大爆发一般,一连蹦出无数成语、诗词典故,总之将萧某人内涵了个遍,还纵容骡子在墙根尿尿,于是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于是乎,今日早晨醒来后,沈徽鸣头痛不已,以上种种,都是石子儿告诉他的。
“公子真棒,昨夜作了不少诗呢,可惜石子儿实在能力有限,只能帮您记下一些。”
沈徽鸣嘴巴张开,惊掉了下巴。
“这……这叫一些?”
“对呀。”石子儿看着满屋子的宣纸非常自豪。
沈徽鸣赶紧爬下床,看看自己到底胡咧咧了一些什么玩意儿。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
“石子儿,这些诗,都是我写的?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从来没听过?”
“嗯!当然都是公子写的!公子实在是文思敏捷、才高八斗哇!”
“我靠!”沈徽鸣少不得在心里欢呼一番,“看来这大夏根本就没有多少文学遗存嘛。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的,那不就……都是我的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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