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赫然在目。
想来应当是搏击过程中不小心碰撞到的,只是那轮廓形状意外巧妙,恰似被什么宽厚手掌狠狠把住过。
贺琨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踏出训练室,衣摆随着步伐晃悠,隐约露出薄韧的肌肉轮廓,在白炽灯下散发着暧昧的光泽。
他边走边解开缠在手上的绷带,指关节微微泛红,整个人带着激烈对抗后的野性与疲惫。
“喂,阿琨,明天来吗?”
说话的人是位潮流的前刺发型男青年,黑色的纹身占据了半臂,断眉透着野劲,浑身写满不易近人,但笑容却是很阳光。
这位叫阿琨的青年是前段时间刚来的,动作规范流利,手脚灵活,看得出具备一定基础。
长相冷峻,性子却意外的安静,反差感十足地吊人胃口。
张阳最近比较喜欢和他对练,只是这人时而来时而不来,观察不出什么规律。
贺琨没有回头,声音染上懒意,有些沙哑:“看情况。”
他说完便提起墙边的挎包往洗浴室走去,而墙壁上的电子钟刚好跳至22:00。
贺琨简单冲洗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很快离开了散打馆。
兰临市的晚风依旧带着暖意,今晚空气却格外的闷热,似乎可以从中拧出一把水珠。
离开了室内的空调,贺琨浑身燥热,连带着眉宇间透出几分不耐。
他站在路边等车,但手机界面上显示司机距离此地还有3.6公里。
时间不算晚,也并非是高峰期,为什么附近会没有车。
贺琨不理解,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倒霉。
包括但不限于他的车本本分分地停在车场意外惨遭横祸,不知为何被隔壁车位的司机大面积刮损。
结果送去品牌4S店修理时,兰临市的4S店又恰恰好缺少那么几样关键零件。
于是轿车只得被送回了首都,而冯平给他重新准备的车辆如今还在运输途中。
——
路面上的车辆来往不停,迎风呼啸而过。
一位穿着白色短袖青年倚着路边灯柱,藏青短裤下修长双腿微微交叠。
裸露的皮肤在暖黄光晕里泛着柔光,眉眼锋利如刃,把玩着手机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矜贵。
“咦,那不是贺二先生吗?”
肃山驾驶着车辆送纪明冉回公寓休息,看着路边眼熟的身影,一不留神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口。
纪明冉抬眼看去,果然是。
大晚上穿这么少,站在路边也不知道干什么。
肃山的话已经说出口,索性继续道:“估计是没有车用,在路边打车吧,他跟踪先生,轻微刮擦了他的车以做惩戒已经算先生好心了。”
还好贺琨不在场,否则要是听闻此言,他的沉默定会震耳欲聋。
不知道肃山是如何定义“轻微刮擦”,贺琨首先不认可。
“回公寓。”
纪明冉从青年身上移开视线,表情疏离淡漠,仿佛路边之人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肃山禁声,压下油门,车辆恢复正常行驶的速度,飞快地掠过街边的青年。
而此时,站在街边的贺琨只是低头刷着关于青芜涯的资料,完全不知道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他心心念念的人已擦肩而过。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闷雷滚滚,雨滴应声而落。
很快,雨水从天空砸落到贺琨手背,他抬头左右扫视,唯一可以避雨的只有前面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可惜祸不单行,贺琨正准备拨打司机的电话,订单便在这一秒被取消了。
他没有多想立马跑去公交站台,不防雨势急切,几秒的功夫已经大到使人睁不开眼,等贺琨到达站台上时,身上的白色短袖已经湿透了。
还是叫云旗派个人来吧,他擦拭着手机屏幕上的水迹。
“贺二先生,请上车。”
清亮无波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雨幕传来,贺琨看向身前停下的眼熟车辆,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肃山的声音再次响起。
“贺二先生?”
贺琨回神,只觉得突如其来的暴雨都变得可爱起来。
纪明冉坐在车内,看着青年原本紧压的眉头缓缓舒展,眸光逐渐亮了起来,身后好像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飞快地摇,傻乎乎的。
但又联想到贺琨的近期种种不端的行径,纪明冉在心里做出公平的总结,傻狗,又蠢又坏。
“可是我身上很湿。”贺琨知道纪明冉在,看似不在意地瞥向后排。
肃山闻言回头,准备询问先生的意见。
纪明冉没有说话,只是推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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