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一办妥后,纪明冉踏出祠堂才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今晨吃过早餐后,还未来得及吃第二餐。
夜已经深了,纪明冉打算在外面随意吃些,于是吩咐肃山开车去饭店,没想到却在转角处见到了不速之客——贺琨。
那人站在纪宅门口,今日悬挂的白灯笼将他面庞照得雪白,黑色风衣裹住贺琨修长的身影。
衣摆肆意在风中翻卷,乌黑的发丝也随之飞扬,隐隐约约遮盖住那双极具特色的眉眼,却难掩下颌锋利的线条。
纪明冉承认这个人真的很合他的胃口,各方面。以至于某些时刻,情绪抢过上风时,他也难抑爱欲与占有欲。
贺琨也立马看见了他,眸子一下就亮了起来。
纪明冉见状心中长叹,于他而言,贺琨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应付之人,起码比刚才的纪夫人难搞千倍。
贺琨从纪家清场便在门口等起了纪明冉,他不想那么轻易放弃,也不会放弃,这毕竟是那么多年来,最有希望的一次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等到太阳落下,等到夜风渐起,等到月亮高升。
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冉冉,你饿了吗?”贺琨迎上前去,声音无限温柔,软得不得了。边拿出了一件同款的深棕色风衣要为纪明冉披上,一边还悄悄观察着纪明冉的脸色。
纪明冉的声音冷冷清清,还把贺琨准备的风衣推脱回去:“都快入夏了。”
“倒春寒,也,也挺冷的。”贺琨决定霸道些,嘴巴上还在结结巴巴,动作上拿起衣服就往纪明冉身上裹,男人说不要就是要。
纪明冉:......他就说吧,贺琨,绝对是世界上最难搞的人。
“不饿。”纪明冉将话题跳回开始,“肃山,快去开车。”
肃山:啊?又不饿了?
纪明冉话音刚落,感觉自己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感,于是假笑着:“事情多,走不开。”
嗯,确实,吃饭的事确实走不开,人命关天。
肃山习惯性地板着扑克脸转身就去开车,脚步都有些赶。
贺琨上前一步:“肃山等等,”又转头看向纪明冉,有些讨好,“我已经订好饭店了,是你常去的那家,菜也点好了,过去就可以直接吃了。”
要是贺琨没有用这样小心翼翼地眼神,用尽下位者的姿态,或许纪明冉会更耐心些,一股无名之火燎上心头,他冷笑一声:“贺琨,场里有那么多供你取乐的少爷小姐,何必到我这自找不快。”
“你是在作践自己,还是作践我?难道,我也是任你取乐的对象之一吗?”纪明冉步步紧逼,最后一句话狠狠敲打在了贺琨心扉,震得浑身发麻。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只喜欢你。”贺琨眼中满是痴迷。
在纪明冉眼中,逐渐和上一世初次告白时的贺琨相重合。
自从在R国回国的那艘客轮上相识后,两人心照不宣,很快热络地联系起来。
而贺琨告白的那晚,是在一个冬夜。天空飘荡着缠绵洁白的雪花,枝头缀满蓬松的积雪,一簇又一簇的,在路灯暖黄光晕里泛着柔光。
纪明冉在工作室内为一对新人设计定制婚戒,贺琨不知为什么突然敲响工作室的门。
他起身推开门时,贺琨黑色羊绒风衣肩头处还有些刚碎雪,睫毛上也沾着细碎的雪花,来得风尘仆仆,像献宝般捧出一杯温热的咖啡。
他的心轻盈起来,伸出手拂去贺琨肩头的雪,又抚上那道深邃的眼,雪花融化,很快传来湿热的触感。
纪明冉有些渴,有了比那杯咖啡更想尝的东西,他反手捂住贺琨灼灼的视线,一枚带着纸香的吻印在了对方冰冷的薄唇上,又很快离开。
贺琨喉结微动,微微仰起下巴还想追去,结果那双白玉似的手轻巧翻转,压在了他的唇边,定住了他的动作。
那双眸装满炙热坦诚,令人无法抗拒,纪明冉低声蛊惑道:“小贺,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
“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贺琨激动得声音都微微发颤,软唇在纪明冉的手心轻蹭,如同羽毛挠在心间。
然后呢?然后纪明冉得到了什么。
要么绝对占有,要么各别生宽,而前者纪明冉试过,努力过,为之付出一生。
他回到现实看着贺琨,装着格格不入的成熟,试图打破两人之间鸿沟。
可至纯至真的小王子和阴暗污秽的坏胚如何相配?
充满自由的灵魂和贪婪自私的欲念又当如何共存?
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两相欢喜的结局。
纪明冉对贺琨的告白不以为意,最后专注而认真地看向贺琨,又一次低了头:“对不起,贺琨,我很抱歉游轮上因为一时冲动打乱了你的生活,我以后会尽量在所有场合远离你,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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