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烦人。
明明贺琨才是上窜下跳的罪魁祸首,还卖着委屈装可怜。
难道不是他将自己推进房间,又不顾自己的意愿强吻上来,最后还要拦住自己不给走。
“下次?轻些?贺琨,你这是在邀请我吗?你哥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急切吗?”
贺琨睫毛微微抖动,卷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黑影随之轻颤,如果此时有灯光照明,纪明冉定能发现他已经红得充血的耳垂。
“嗯,”贺琨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轻轻搭上纪明冉骤然捏紧的手上,下巴传来的痛觉瞬间缓和了些,他忍了忍继续回答第二个问题:“应该是不知道。”
纪明冉察觉贺琨微微的抽气声,松了些力道,直到那人的手心覆上他的手背,如同被灼烧般迅速抽回,半插进西服裤的口袋中。
而且,他发现这么说对贺琨是不起作用的,于是改变策略:“刚才贺二爷好生大的面子,美人伴身,风光无限,都作弄到我身上了?”
贺琨脑回路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眼睛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样,像发现什么新大陆,语气兴奋而羞涩:“你,你是吃醋了吗,冉冉?我很干净的,我从不乱玩。”
.......
大雨还在继续,不过雷声已经停了,室内安静到只剩下呼吸声。
纪明冉无言,风马牛不相及,他不想和贺琨无意义地浪费时间了,各自安好吧。
“随便你怎么想,我要走了。”
贺琨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又冰冻到起点,话题又绕回开始。他不敢说话,利落冷峻的面容皱成一团,悄悄嘟囔道:“冉冉,你现在脾气好大。”
纪明冉的手第二次搭在金属的门柄上,第二次忍不住回头,他真的都被这位爷整得气笑了。
脾气大?好难得用来形容纪明冉的词,用在贺琨身上倒是再贴合不过。
纪明冉斜睨过来的眼神很恐怖,贺琨打了个哆嗦,果然更生气了。
这一世他为了和纪明冉恩爱甜蜜一辈子,刚重生时已经做过很多如何讨恋人欢心的功课了,只是没想到时至如今才开始派上用场,贺琨都还没得及复习。
他靠着记忆中仅仅残留的知识点,低下头老实道歉:“对不起,冉冉,我错了,下次我应该在你情绪稳定的时候再和你讲道理。”
情绪稳定???
谁情绪不稳定???
贺琨到底在内涵什么???
纪明冉自打重生以后心里还没那么堵过,关键是对面的态度过于诚恳,古言有云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弯起嘴角,笑得再温和儒雅不过,捡起刚才掉落在门边的西装外套,推开门就往外走,结果西装外套还被勾在了门边,在力的相互作用下,纪明冉被拉得一个踉跄。
第三次回头转身,纪明冉大力地提拿西服外套将门板拽得颤动,还不忘彬彬有礼地朝贺琨微笑点头告别。
贺琨哪敢说话啊,赶紧赔上一个傻里傻气的笑。
——
纪焯将在三日后下葬,因为殡葬制度的改革,尽管是贺家这样古老庄严的门楣也将那些复杂传统的流程简化至极。
贺琨作为贺氏主家唯一的血脉必须亲自到达现场,表示敬意。
贺青峰毕竟只是养子,就算现在全权打理迅科集团,在法律上也是贺氏主家的合法继承人之一,但在这样的场合哪怕能力再出众,那也是略低一等。
贺琨刚下飞机,冯平就已经在车上准备好了一套黑色西装,二少是卡着时间来的,马上葬礼就要开始了。
“哎,这几个月事多,二少已经来来回回跑了好多次了。”冯平看着贺琨眉间难以掩饰的疲惫感叹。
“没事,主要是李老师那边有些过意不去。”贺琨看着手机界面上的请假消息,尽管李老师已经同意并且表示理解,他还是有些内疚。
“这倒是,但二爷也没有落下什么进度呀。”冯平全面对接并负责贺琨的生活,对各方面情况都还是比较了解。
“要是再拖进度还得了,总归是不一样的......”
贺琨看向窗外,他与纪明冉的短信对话框中,十天之前的晚饭邀请还孤零零地停留空白的页面上。
尝到甜头的他才刚开始跃跃欲试的心,又蜷回躯壳中畏惧不前。
他以为那日纪明冉是吃醋,现在回忆起来恐怕是真的生气了,贺琨有些无措,暗骂自己的后知后觉。
葬礼的现场很安静,大家庄严肃穆,轮流献上素色的菊花,退出祭堂后便在庭院中窃窃私语,怎么不算一种社交的机会呢。
贺琨先是和贺青峰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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