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亲。”
他听清后,皱起眉头,打算直起身子,准备采用暴力手段强行测量体温,却还是没快过贺琨这个色胆包天的病秧子。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侧,很快被轻轻一触,淡淡的药味瞬息萦绕鼻尖。
纪明冉瞳孔微震,眉头锁得更加紧实,气氛陡然凝滞而苦涩,莫名得令人看不明白,但很快消失得一干二净,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变得淡漠,机械地按照医护人员交代的步骤一一完成,像台精密的机器。
贺琨这下像是认出了人,随便摆弄。
实在是太乖了。
纪明冉给贺琨喂完药,指腹按压着纸巾,从昏睡的人唇间擦过,又折返,只有指腹,轻轻揉撵,直至变成樱桃糜烂后的熟红,才抬手放过。
在海上的夜晚,在明晃晃的灯下,纪明冉的欲念在意外中被滋养,暗自里疯长。
——
翌日清晨,纪明冉和贺琨坐在房间中安静地吃着早餐。玻璃餐桌小巧而精美,桌面的花瓶里点缀着侍者才送来的花束,紫色的,很清雅,贺琨也叫不上来是什么名字。
纪明冉的餐盘中有酥脆培根,金黄煎蛋卧在上面,还搭配了焦香吐司,淋着琥珀色蜂蜜。
而自己则只有一碗青菜白粥,甚至连肉沫都没有。
纪明冉仿佛看出来贺琨的想法:“你生病了,还是吃清淡些。”
自己今早醒来时就已经退烧了,喉咙也不再火辣辣的痛,贺琨表面肯定是点头认同:“是该吃清淡些,昨晚麻烦你照顾了。”
纪明冉抬了抬银丝眼镜正要说话,门口却传来急促的踢踹,看来是不速之客。
两人对视一眼,贺琨先起身走向门口,隐隐将纪明冉藏于身后。
“是纪焯,见吗?”贺琨从监控屏中看见那个人,手中并未携带什么利器,于是转头问纪明冉。
“那就见见吧。”
纪明冉话音刚落,贺琨便顺从地将门打开。
纪焯衣衫凌乱,浑身酒味,双眼充血,看起来像一夜未睡,这下一个猛劲冲过来。
贺琨一时不察,竟呆在原地。
纪明冉眼疾手快地将贺琨拉到身后,侧身错步,扣住纪焯的肩膀借力,随即抬脚直踹上纪焯的膝弯,随着闷哼一声,纪焯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纪焯,你心急了。”
纪焯愤恨地抬眸,眼中满是不甘心,而纪明冉却风轻云淡地站着,自上而下投以否定的目光和评价。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发问:“我在青平市的建设项目资金链断了,是你干的?”
“那是你的项目不行,关我何事?”纪明冉笑笑,看起来很无辜。
而贺琨好似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沉默地站在一侧,暗中防备纪焯再次突然发疯出手。
纪焯仰头轻嗤,像是找不到什么说法,或许他心中认定了答案,也不需要纪明冉承认了,他视线逐渐聚焦,又回转到贺琨身上:“哟,你新养的好狗?贺二?床上卖了几次才让贺青峰帮你出手?”
纪焯是指昨晚的事,纪明冉不打算接话,但这却触怒了贺琨。
贺琨实在听不过耳,骨子里压制许久的疯劲一股脑冒出,单手如铁钳般扣住纪焯的脖颈,将其狠狠撞向墙砖上按住。
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拿出把泛着寒光的餐刀,压在纪焯的脸颊上,红痕立现。
“狗还先主人急眼了?有本事你了结了我。”纪焯还在作死挑衅,纪家这代小辈中,他是最沉不住气的。
纪明冉眸中划过厉色,但面上只是按住贺琨的手腕,微微摇头,然后才对纪焯道:
“纪焯,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活着,不是因为你重要,而是因为你还有用。”
纪焯闻言浑身一僵,像是被扎破的气球终于泄了气,尽管极力压制还是有滴泪珠滚落,成王败寇,死期将至。
“放他走吧,我们的早餐还没吃完呢。”纪明冉见状也无动于衷,只是轻轻拍了拍贺琨的肩头,转身回到了餐桌旁落座。
贺琨的心却因此跃动起来,听话地松开了纪焯,直至人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关上门回到房内。
纪明冉看在眼底,缓缓咀嚼口中的香甜酥脆的吐司:“贺琨,后天的晚宴,和我一起出席吧。”
这次纪明冉举办的游轮聚会共有五天,而后天那场晚宴是结束前的最后一场。
这一刻,周遭的喧嚣陡然沉寂。贺琨耳畔仿佛掠过徐徐海风,他听见浪花堆叠拍打,海鸟悠长啼鸣,落地窗外正正好的阳光终于也洒进他的世界。
贺琨连忙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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