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前之人倒在血泊中,看起来死透了。
这真是太好了。
贺琨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喘息,纪明冉应该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和喘息,如同在梦中被惊醒,缓缓转身,手中握着锋利的碎玻璃片,血迹污秽。
“贺琨?”
纪明冉声线微微颤抖,眼中泪光微闪,洁白的脸颊下方还有飞溅干涸的血珠。
贺琨心都要碎了,他上前将纪明冉扶起来,“别怕啊,别怕,他们绑架你,你只是正当防卫,不怕。”
贺琨捧着纪明冉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抹去那些血迹,又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盖在纪明冉的身上。
将纪明冉安顿坐在一旁的货物上,贺琨才去查看地上尸体,这人他认识,是从小跟着纪家二少爷的跟班。
“这是纪焯的人,上次高架的事应该也是纪焯出手,”贺琨转头见冉冉显然不在状态,暗怪自己粗心,“没事,交给我处理,先回去休息,好吗?”
纪明冉反应了一会,才缓缓点头。
贺琨打开手机电筒走在前面半步,向后抬手,没有落入掌心熟悉的温度。
他蓦然反应过来,没敢回头看那人的表情,只觉得自己蠢到家了,赶紧收回那支想牵住纪明冉的手。
“跟紧我,这里比较黑。”
贺琨专心在前面开路,再次错过了纪明冉眸中的恶劣。
—
海面被月光揉成碎银,将银纱倾洒在浪尖,每朵浪花都镶上了流动的银边,粼粼波光漫过甲板围栏,照进宽敞舒适的豪华套房。
“滴——”
房门被磁卡刷开,019房间的灯被点亮。
贺琨转身,熟练地找到角度低头看去,没有想象中的对视,只有纪明冉的深蓝色领结。
如果无语能具象化,此时贺琨头上定会有6个小黑点。
果然还是不习惯。
23岁还年轻,正是身体努力的时候,得让冯平购入些进口钙片,指不定还能再长点个。
最起码得让冉冉看起来觉得很可靠,这是成熟1应该具备的基本素养和身材管理能力。
但是现在,贺琨只能拉开距离,避免仰视:“纪先生,您的房间今夜恐怕不安全,不如先在我这里休息。”
纪明冉神色恹恹,点头同意,随后上前一步:“又给你添麻烦,今晚我睡窗前的小榻,你睡床吧。”
贺琨再退一步:“没事,您今天受惊了,需要好好休息,我睡小榻吧。”
纪明冉还是坚持让贺琨在床上休息,自己睡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榻上。
两人不断谦让,最终贺琨双眼一闭,沙哑嗓音微微拔高:“你睡床好吗?你个高。”
场面死寂,只有窗外浪潮卷起又散去的声音。
贺琨清嗓,侧身指向浴室:“纪先生先洗漱,我出去处理一下事情,如果累了就先休息,别怕,我很快回来。”
贺琨交代完毕,四肢僵硬地离开,死嘴,在说什么啊,怎么能承认自己矮呢。
他不奢想和纪明冉成为恋人,但是也不想给纪明冉留下幼稚软萌1的印象啊啊啊。
贺琨试图让自己忘记,他拨通电话,走到贺青峰的客房前等待。
结果来开门的是宋榄,表情很臭:“大少爷,拜托你看看现在几点,能有点礼貌嘛。”
贺琨还没开口,贺青峰的声音先传来:“宋榄,闭嘴。”
哥哥扣着衬衫扣子走出来,胸膛上还留有红色的痕迹。贺琨这才反应过来,赧颜摸鼻,对宋榄道:“不好意思。”
贺青峰带贺琨走进书房,关闭房门:“怎么回事?”
“哥,纪焯的下属死了,尸体还在底舱,当时我也在场。”
贺青峰显然想不通,贺琨怎么会惹到纪家人,毕竟自家弟弟素日向来省心安静。
但他冷静迅速地理清了思路,拿起桌上的手机。
......
——
纪明冉看着贺琨开门、离开、关门,终于是没忍住笑意,这小少爷总算有些活人感了,今天不错。
他在船舱里听见看守侍者耳麦中传来的声音,就知道那人贺琨。
纪焯的手下忠心耿耿,还没等肃山审问,便自尽于小屋中。
纪明冉之所以让人把贺琨下来,不过也是一时兴趣,想将自己的阴暗面揭开,让这位至纯至真的小少爷看看。
没想到却收获了满满的偏爱,没有恐惧、没有厌恶,而是抱住了满身污秽的自己。
纪明冉难得有些纠结,关于贺琨的一切。
过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立即将贺琨的风衣脱下来,高高挂在实木衣架的最上方,又走到阳台上吹了吹风,直到恢复平静才转回房内。
他漫不经心地取出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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