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啊。”老板脸上的微笑突然就带了点扭曲,“我们这里是全天营业的亲,虽然开着门但是以防有人想过来就关灯了呢,趁这种时候稍微站着补个觉,如果入住的客人们在深夜也能安安分分不到处乱跑给我增加工作量就更好了亲。”
好,好重的怨气!
对工作的怨念仿佛一团浓墨在旅馆中升起,老板咬着牙微笑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一股脑砸到有初四头上,明晃晃地表示为什么他非得在这种时候还要打扰他的休息时间。
而且……开着门?
有初四探出头,门的位置只留了一条缝隙,微弱的光亮透过缝隙撒在地上,你管这叫开门?
老板:如开。
微笑着的老板歪着头:“客人?”
语气里带着五分疲倦两分不满,还有三分如果有初四再打扰他就鱼死网破的决意。
黑气骤然放大,无意间深夜扰老板的有初四毫不犹豫回了房间,感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老板气势过于强了,绝非常人!
然而等第二天醒来他们发现,老板仿佛变了一个人。
“说什么呢,我超喜欢工作的。”在试图询问昨晚的事情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和昨晚上怨气重得要压死人却还笑着回答他的老板判若两人,白天这位老板脸上的笑容是不加掩饰的真正的喜爱,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他对工作的期待与热爱。
惊,一夜之间竟把男鬼社畜爆改成阳光开朗的卷王,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起码有初四是真的被惊到了,他感觉眼前的老板和昨天的不是同一个人,又隐约觉得是。
如是。
法塔莫日甘昨天白日是天气晴朗,晚上却刺骨寒冷,等三人一觉起来就发现下雨了,当他们下楼时又放晴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巧的是在他们踏出门没走几步的时候,倾盆大雨瞬间落下,成功把三人浇湿透了。
“……”等几个落汤鸡返回旅馆时,雨又停了。
有初四抹了把脸,掏木签看了看,确实是下下签而不是中下签啊。
在窗户前发呆的老板见他们又回来了,立刻躲到柜台后面躲起来,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们。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让三月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见到老板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就换了三种态度,一开始是温和再见时是热情,现在又是躲藏又是警惕的。
“长得人山人海……”丹恒看向有初四,“其实是指多个人吗?”
“多个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结合老板的态度变化,三月七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有初四歪头仔细看了看:“唔,就像是好几个人被揉成一团,硬生生地变成了一个人一样。”
这种说法未免有点少儿不宜,但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年龄成迷。水滴在地面上浸湿了木制的板子,随着几人的走动一路向上,躲在柜台后的老板面不改色地走了出来,继续回到窗前发呆。
有初四他们回房间换套衣服的功夫,天又放晴了,这脸变得也没有这么快的。
他们在屋里等了好一会儿,丹恒还在这段时间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书观看,有初四好奇凑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根本就不认识。
果不其然晴朗的天说变就变,有初四看着面前的雨幕,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正常的天气现象。
这样来回几次,天空又出现了太阳,那股挥之不去的潮湿终于消失了,散出了和昨日一样的微风。
如此变化,丹恒喃喃道:“像是换人了。”
不论是天气还是法塔莫日甘的人,改变都太过突然,一瞬间的切换更像是被其他人给顶上去了。
正说着,突然一阵喧哗,几位衣着华丽的人带着士兵走了过来。
“就是他们?”为首的人在看到士兵点头后,便抬起下巴朝三人示意,“通缉犯尼斯的同伙,跟我们走一趟吧,看在教主的份上,只要你们肯说出那个通缉犯的藏身地点,还能留你们一条命。”
士兵抬起了手中的长枪,人群渐渐散去,身后也被早已抵达的士兵们给围了起来。
三月七:“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昨天不是才问过吗……我们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我们才刚来,这么会是同伙!”
“哼,到牢房里去忏悔吧!”
有初四:“他们看起来不像是要听我们说话的意思。”
无缘无故被扣上同伙帽子的三人互相对视,深知这架势是不可能好好交谈的了。
丹恒当机立断:“凭城借一!”
三月七:“居然是直接数到一吗?!”
有初四:“这是什么,暗号吗?你们排挤我!”
已经攻上来的士兵没有给他们闲聊的机会,招招朝要害攻过来,比起要带走他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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