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跑!”桑语收紧手指,“我不是坏人!”
女子双手捂住头发,“疼!疼!疼!快松手!”
“不,”桑语稍稍松劲,却仍不放,“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松手!”
女子简直欲哭无泪,“祖宗啊,什么问题,你快说啊!”
“你……是不是认识那位老翁?”
女子明显顿了顿,“什么老翁?我……”
“说谎!”桑语作势要扯她的头发,吓得女子连连告饶:“好好好!我说我说!本来就不多,你若是再多拽几下,就没有了!”
桑语觉得聒噪,“说重点!”
“我的确认识那老翁,但是不熟!真的不熟!只是见过几面。我阿母与他同村,仅此而已!”
“这么说,你知道他家住哪儿?”
“那是当然了!”
桑语这才松手。女子立刻绾起散乱的发丝,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慑于对方华贵的衣着不敢造次。
“抱歉!我怕你跑了,只得出此下策!”桑语歉然道,她摊开双手,“你看,我没有伤害到你的头发哦!”
女子心中怒气消了一半,反而笑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
桑语抬手将自己的耳饰摘下,塞入女子掌心:“我出门着急,没带什么钱。这珍珠,你拿去换些钱。你留一些,其它的交给老翁的家人。虽不能为他讨回公道,至少......”她望向那具孤零零的尸身,“不该让他曝尸于此。”
女子低头看看手中的珍珠。
真亮,真大,应该值不少钱吧!
她吸吸鼻子,将珍珠推回去,“不不不,这珍珠,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我我,受不起!”
桑语执意相赠。几番推让后,女子终是收下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马的响鼻声。桑语这才惊觉,嬴政已经等待她许久了。她整了整衣袍,连忙折身往回走。
行至轺车旁,桑语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街边的一位老汉,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不屑。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巽羽,轻声说道:“我有些饿了,可否劳烦您帮我去买些橘子来?”
巽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干脆地应了一声“好”,不多时便买了些橘子回来。
桑语接过橘子,随手拿起一个剥开,掰下一瓣塞进嘴里,刹那间,酸得眉头一蹙。她直接将整瓣咽下,道:“这橘子香甜如蜜,甚是合我胃口!巽羽,能否再麻烦你帮我去将那卖橘子的摊主请过来,我对这橘子树的栽种之法颇为好奇,想向他请教一番。”
那卖橘子的老汉虽觉得奇怪,但目光触及到巽羽悬挂于腰间的那柄长剑,心下畏惧,也只得硬着头皮跟随其后。
“女公子,人已带到!”巽羽向桑语躬身禀道。
听到巽羽如此称呼自己,桑语只是微微颔首,神色冷峻地吩咐道:“将周围守好!纵使是苍蝇,也不得靠近分毫!”
巽羽双手抱剑,口中称“诺”。
桑语屈指,在车壁上轻轻叩击三下,随后扬声道:“阿兄,我带来了一位老丈,精通橘树栽培之术。能否请他入内,共话片刻?”
稍顷,自车内传来一声“进”。
桑语引着卖橘的老汉步入轺车,安排他就坐,温声问道:“敢问老丈,高寿几何?”
老汉道:“今年六十有一。不知女公子唤小民前来,所为何事?”
桑语不打算多绕弯子,遂直言不讳:“我偶见老丈您面色有异,似有难言之隐,故请您前来,一叙究竟。您尽可宽心,我们绝无恶意。”
老汉张了张嘴,然而又犹豫了一刹,终是决定隐瞒实情,撒谎道:“小民的橘子,又大又漂亮,却始终卖得不如邻摊,这才心生不满,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桑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直直地盯着对方,“那个可怜的老翁,看起来和您的年纪相仿。您难道就不为他感到可悲吗?请您把所知道的那些不公之事说出来吧,说不定我们可以为他讨几分公道。”
老汉连连摆手,作势就要下车去。嬴政蓦地冷声说道:“刀剑可是无眼的。”
老汉讪讪地缩回了脚,苦着脸说道:“二位贵人,还是不要再追问了。小民上有老下有小,这条穷命还想再多留几年呢。再说了,就算二位知道了,除了给自己心里添堵,也实在没什么意义。”
桑语微微皱眉,说道:“您要是不说,又怎么知道有没有意义呢?”
老汉见他二人一副非问出个所以然不可的态度,无奈之下,只能恳求道:“倒也不是不能说,毕竟这在咸阳城中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只是,二位贵人行事言论,可千万莫要连累小民啊。”
桑语道:“我向您保证,我们绝不会连累您。”
老汉这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死的那个人,是个苦命的。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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