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上香之人,都是一路走上来的,二人也跟这些香客一样脚底沾满了泥土,走着都有些沉了。
小和尚道:“二位这边请,寮房内早已为二位备下换洗衣物和茶水点心,还请二位沐浴焚香稍候,长老讲完法事后,自会去二位的住处相寻。”
“多谢。”姜合道。
进了屋,章暮想拉着姜合一同沐浴,姜合笑着将人赶走了。二人分别沐浴后,坐在屋中等着净真长老。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小和尚引着人来到二人门前后,转身走了,随后一双手推开门,一身材高大,身穿僧衣之人独自走了进来。
二人在席上坐着,见他进来起身道:“见过长老。”
“殿下。”净真长老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这位是?”
夜幕降临,漆黑一片。
廊下灯亮起,三人一同坐下,章暮心道你装什么装。姜合笑道:“长老,这位是章暮,章转玉,陛下亲封的北安候,许多年前您在恩露宫中见过的。”
净真长老年余六十五,依旧精神健旺,这些年他静心修禅,可在身上看出一股宁静和令人安心之气。
“长老近来可好啊?”章暮问道:“长老拿走我的头发,这些年可为我好好供着了?”
净真长老一笑,“阿弥陀佛,自然。贫僧受娘娘所托,自然悉心为侯爷祈福。”
章暮不咸不淡地说道:“那便多谢长老了。”
“侯爷客气。”
“多谢长老。这些年过去,转玉的命盘可还如长老当年所说?”姜合问道。
一旁的香炉香烟袅袅,桌上的绿竹苍翠欲滴,净真长老抬眼看向章暮,对上他的眼神后,净真长老微微一笑。
“善!”
二人一愣,对视一眼后,重新看向对面之人。
只见净真长老指尖轻点碗中茶水,以水作画,在桌上画上一个小圆,随后又在小圆外面画上了一个大圆。
见二人面上疑惑,净真长老解释道:“侯爷本是命中带煞,脾气刚硬之人,此种命格若不好好教诲,加以包容,祝他成人,定是破坏天下,不利子民之人。现下我观侯爷额角平整,喜上眉梢,眼眸温柔,嘴角带笑,便知侯爷已完成命中利好之大事。”
章暮认真听了半晌,还是觉得面前之人在胡言乱语,他与姜合成婚之事天下皆知,况且这长老前几日才下了山,听也该听说了。
再说了,他这额角,不正是被这长老修平整的吗。
章暮道:“长老之言确实无错,我前些日子已婚配,此事是我从小便有的执念。这成婚之人,现下就在此处。我二人成婚之时,礼炮鸣响在丹州都能听见,长老所言,是否有些太过明晃?”
就算被他质问,净真长老还是不为所动,话锋一转,“然,事未了。侯爷往后还有大起大落,若不嫌弃,还请侯爷听贫僧一言。”
他此生最听人劝,章暮嗯了一声,道:“请说。”
“知事看事晓事,事事皆不是事,若明不明见明,明明亦全为命。”
章暮深吸一口气,此言高深莫测,不是他一瞬便可明了,章暮拱手道:“多谢长老赠言。”
净真长老一笑,道:“侯爷客气,请用茶。”
章暮依言喝了口茶。
净真长老点了点外圈的茶水,道:“有此处在,侯爷行万事都无后忧。还望侯爷秉持此心,继续为天下百姓做事。”
“自然。”章暮回道。
外面竹影摇晃,庙里钟鸣响起,黑暗里惊起一片飞鸟。三人一同看去,净真长老道:“侯爷,此处不远,有一五年成竹。竹心自然而生甘冽泉水,可惜此地之人试过多次,都无法将泉水取出,您可愿一试?”
章暮看了眼姜合,姜合点了下头。章暮起身拍了拍,随手拿过一边的水壶,便往外走边道:“我去试试,你们聊。”
章暮细心的给二人掩上门,随着净真长老所说,往后面走去。
脚步声渐远,净真长老问道:“殿下,近来可好?”
“多谢长老惦念。”姜合道:“我与长老许久不见,长老依旧目空世间一切。”
净真长老一笑道:“世事反复无常,今日为真,明日便为假,何必多在意。”
“长老说的是。”姜合也笑道。
净真长老问道:“故人如何?”
姜合眼神黯了黯,“故人已逝去多年。”
“阿弥陀佛,殿下节哀。”净真长老念了几句超度之语,姜合听着,心下宽慰许多。
“我本不想打扰长老清修,如今实在疑惑,便来问问长老。”姜合道:“不知长老可愿窥探一丝天机?”
净真长老看着姜合,道:“此庙是娘娘为殿下和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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