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想起故人,姜合有些惆怅。
三年已过,时光不再,究竟是千变万化,想抓也抓不住。
“早不记得了。”姜合开口道。
当日字字句句他记得清清楚楚,从前在恩露宫的点点滴滴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现下说出来,实在是不合时宜得很。
“那就好。”
章暮去一旁洗了手,从怀中摸出在边北雕刻的玉笛递给他道:“喏,边北温玉雕出的笛子,送给殿下,殿下看看可还喜欢?”
姜合正在喝茶,闻言抬头看了眼他手中的笛子,问道:“做什么?”
章暮笑道:“许久不见,带个小玩意儿给殿下做礼。”
从前二人还在宫中时,章暮每每出去办事,都会去集市上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给他和母后带些宫外的小玩意来,讨二人欢心。
姜合看着那通体剔透的玉笛,许久后接了过来,随后摸了下,递给了身后的客衣,“多谢侯爷了,客衣收起来吧。”
客衣道:“是,殿下。”
章暮的出现不过短短几日,就让姜合多次想起许多从前愉快之事,这些事是好事,也是章暮离京,太平皇后薨逝后,姜合拼命压在心底的事。
只是故人已去,他们也都长大了,还有昨日那尴尬的诏令横在中间,现下想起这些,实在让人欢喜不起来。
屋内仅剩二人,现下已经临近晌午,该用午膳了。章暮看着姜合出神,一室静谧下,客衣进来禀报道:“殿下,午膳备好了。”
姜合抬起头,应道:“传膳吧。”
“是。”
客衣出去传膳,姜合看着章暮未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见姜合不留他用膳,章暮起身道:“那我先告辞了,殿下好生用膳吧。”
“嗯,侯爷慢走。”章暮闻言轻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桌上依次摆好膳食,客衣见姜合还在发愣,拿着那剩下的糖葫芦道:“殿下,这个可要收起来,您饭后吃?”
姜合回过神,看了眼那糖葫芦道:“不必,扔了吧。”
“是。”
章暮从姜合屋中出来后,回到后院自己屋中坐了会儿,章亭峥与边北军中人前去膳房为他端来了午膳,章暮实在没胃口,却也用了两大碗饭。
饭后,他漱过口,坐在桌前,看着前面的屋子发愣。
三年不见,又遭大变,姜合将心彻底封死,不许人窥探。章暮撑着下巴思索,要如何才能逗他开心些。
“赵厦如何说?”章暮问道。
章亭峥道:“赵统领道他常在西京营,京中事不甚了解,零散的一时也说不清,边北军在西京营中,您可要亲自过去一趟?”
章暮如今回京,一时也不回去边北,是以驻守京城的两大营及京城布防,皇帝都让他帮着看管一二。
章暮将茶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道:“走吧,去西京营一趟。”
“是。”
这日过后,姜合仿佛真是要将章暮仍在后院,不闻不问,对他的示好也无甚回声。不过章暮脸皮厚得很,哪怕姜合多次对他冷脸,他还是每日寻摸去前院,姜合面前露脸。
又过一月,端午临近,崇明皇帝摆了家宴,邀他二人前往。
姜合接了旨,在书房等章暮回来,顺便告知与他。
现下虽无战事,章暮也忙得很,他每日例行去姜合面前晃过后,便起身去边北军待的西京营,看他们拉练,偶尔还需进宫拜见皇帝,顺便动用些人查着京中事。
不过皇后之死是为宫中大事,且有人有意隐瞒,查起来十分艰难,是以一月过去,他们仍未查出些什么。
日头落在西山头,一日事了,章暮便与章亭峥一同打马回菁王府。
在侯府这些日子,章暮虽是听话的住在后院,但他每日都会在府中四处转,出门也是从大门出去,是以菁王府中这些人都认得这位新侯了。往日他二人回来后,前院的人都用完膳各自休息了,今日章暮下马后,却发现客衣等在门口。
章暮走近了些,客衣迎上前来道:“侯爷回来了,殿下在书房等您。”
“嗯?”姜合从不主动找他,章暮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客衣道:“宫中今日来人了,过会儿殿下会说与您的。”
“嗯,带路吧。”
“是。”
章暮背着手,跟着客衣往书房走去,边走边琢磨别是退婚之类的诏书吧。
书房里,姜合刚画好一副水墨丹青,章暮进来后,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道:“好画,殿下不愧是天下第一画师的徒弟。”
姜合压上镇纸,瞥了他一眼道:“有你说不好的东西吗?”
章暮笑道:“殿下在我这里,自然是万般好。”
姜合懒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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