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亓!不是气!我叫小、亓!”
“哦,小、气嘛~”
“你怎么这样!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这样的孩童画面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秋淮亓脑海,耳边曲调像在唤醒他尘封的记忆,可记忆仿若只有这画面。
两个五六岁的男孩,在一胡同小院的槐树下给去世的小狗挖坑。
虽然不记得自己小时候什么样子,但他感觉其中一个就是他自己,另一个他实在记不起来了。
一样的画面来回反复,他大致数了下,十九次,一次算两分钟,那说明他至少昏迷了三十八分钟。
几乎是在夏斯伯拍墙的时候,秋淮亓才意识清醒算起时间。
但他没有动,还是安静躺在那,因为他感觉周围好似站满了人,甚至能隐约有很多火光。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石壁房间内,三十平方的地方站了近百名角色鬼,每名都神情呆目地捧着根燃烧着的粗红烛,它们将石床围住面对着他嘴里无声的念叨着什么。
整个房间被站的拥挤,最宽松的就是边角坐着吹曲的千姐了。
凄厉不成调的曲回荡在房间内,实在是难听,秋淮亓极力才压住手不去堵耳朵,这萧在她手真是受罪。
砰!
外面骤然传来墙碎裂的声音,曲子也骤停。
瞬间房间内所有呆目的角色鬼头同时转向门口,瞳孔冒着瘆人的绿光。
千姐倏地站起身,冷眼瞥了下壁门,虽然砸的不是壁门,但她还是暗觉不好,快步走向石床。
曲虽然没吹完,但石床上的秋淮亓早已被抽魂曲的绿雾裹了起来。
她实在没想到那帮驱鬼的赶来这么快,不过那帮人她也不放眼里,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
“堵在门口!”千姐冷声发话。
话音刚落,秋淮亓就感觉自己周围空气好了许多,只是那一道森冷的视线离他更近了,甚至在不断扫视他全身。
“你这身体今天谁都救不走。”女声透着股贪婪的恶狠。
身体?
秋淮亓顿时明白了,又是一个试图侵占他身体的恶鬼。
砰!
门外又是一声墙被砸开的声音。
外面的声音隐约透过来。
“夏斯伯?看来你没事。”
听声音——是计桑。
秋淮亓放下心来,夏斯伯和计桑在一起,至少不会有危险了。
“桑哥。”夏斯伯小声回应,又小心翼翼地指着壁门,“救我哥,里面那个千姐好吓人。”
说罢,他忽然眼珠机灵地转了转,喊道:“她要和我哥上/床!你们得救他啊!”
桁烬:“……”
计桑:“??!”
秋淮亓:“……”什么玩意?
夏斯伯这狗东西添油加醋什么呢!气得他胸口疼却担心让千姐发现硬憋下去,等他出去非要好好给他一顿家庭教育。
不过他们?桁烬也在?
“呵。”突然一声轻笑从耳边传来。
“你这弟弟挺有意思,上——床?”千姐捏起秋淮亓下颌,左右看了看,笑着道:“是挺不错的,也不是不可以嘛。”
秋淮亓:“……”家弟脑子不好。
他实在是没克制住,被眼皮覆盖住的眼珠震动了下,瞬间被千姐发现,但千姐将之认为听到她话的触动。
于是又笑了,轻拍了下他脸,“可惜了,他们要是晚一点来,相许还可以让你死前体会下做人的快乐。”
“现在嘛。”声音骤然冷下来:“你的身体得先给我了!”
瞬息间千姐身上涌出大量鬼气,将整个房间充满,黑压压的一片甚至渗透了墙壁向外施压。
黑气包裹着秋淮亓周身的绿雾,将他覆盖住掠夺他的氧气。
“什么情况!”夏斯伯被身后涌出来的黑气给弹了下。
黑气涌的很快,转眼外围也被覆盖,这不属于正常天黑,连焦瞳都失去作用,什么都瞧不见了。
“不好!啊淮有危险!”计桑喊了一声,摸索着向前。
夏斯伯也小心翼翼摸着墙,失声喊着:
“哥!哥!”
别喊了,你哥不需要人救。秋淮亓在包裹里缓缓打了个哈气。
这时墙体传来震动,不间断地一声又一声,估摸着是计桑在砸墙。但他闻着这鬼气的浓度,被这种浓度加固着的墙,计桑大体是砸不开的。
果不其然千姐听着声音不屑地冷哼一声。
黑气包裹之下,秋淮亓拇指不动声色地敲了敲食指上的红戒,红光瞬间吸收了包裹内侧的绿雾,吸收完甚至高兴地振动了俩下。
看起来等他信号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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