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对上视线，桁烬向后靠去修长的手指微曲，食指摩挲泛红的唇瓣，挑动的眉头落在计桑眼里满满都是挑衅。
明明初次见面，却都明白对方是什么心思。
计桑黯淡的眼神一闪即逝，没把他的挑衅放在心上，良好的教养让他瞬息收拢情绪面，回以淡笑。
桁烬觉得他甚是无趣，垂眸看回秋淮亓，看他冷淡的轮廓面露凝重。
“这次消息算我送你的，下次用我可得给好处了哦。”
听到这话秋淮亓看过去，面无表情示意他快说。
桁烬不着痕迹啧了声，一点不像有求于人的样子，“但凡有点能力的鬼进入人身是不会散发鬼气的，他们有独具一格的隐藏方法，所以他们的焦瞳是完全没用的，不过——”
“我不一样嘛。”
“……”秋淮亓长睫毛扇动了下，无言。
“不过，你应该问这里面哪些是人。”
秋淮亓愣住，挺直后背，他看着桁烬嘴角勾起，长指摇了摇，吐出的话很轻却震得他头嗡鸣。
“这里面，没有人。”
话音刚落，整个剧场灯光骤灭，台上也陷入黑暗。
刹那间，千人座前站了千人鬼。
几乎所有人都蒙在原地，寂静无比。秋淮亓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恶毒皇后懵了瞬，转而看向身侧，桁烬前面站的是白雪公主，计桑眼前的是国王。
所有人身前的像是随机角色，但又像挑选分配过的。
唯一的共同点是面色惨白，眼神癫狂，手里都拿着——鲜艳的红苹果。
千人鬼的手臂同时伸出，红唇大张，狂躁中带有引诱的声音整齐合一，响彻整个剧场——
“吃吧，吃了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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