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墨澜察觉到危险,不顾一切地扑向太子。
鹤晴空见状,心头一紧,不假思索地纵身一跃,挡在墨澜身前。"噗嗤"一声,那枚暗器深深地刺入鹤晴空的肩膀,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衣袍。
"晴空哥哥!"墨澜惊呼一声,扶住摇摇欲坠的鹤晴空。
大汉见此情景,冷笑连连:"感人至深啊!可惜,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太子见鹤晴空受伤,又见敌众我寡,当机立断:"突围!往右侧突围!"
三人拼尽全力,向右侧冲去。鹤晴空虽然肩部受伤,但仍咬牙坚持,长刀舞动,为太子和墨澜开路。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却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而至,直奔墨澜而来!
"墨澜!"鹤晴空大惊失色,纵身扑上前,将墨澜死死护在怀中。
"啊!"鹤晴空闷哼一声,那支箭矢深深地扎入他的背部,箭尖几乎透体而出,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后背。
"哥哥!"墨澜惊恐地大叫,眼中满是绝望。
鹤晴空强忍剧痛,挣扎着站稳,一把推开墨澜:"快走......"
太子见势不妙,一手拉住墨澜,一手扶住鹤晴空,奋力向山下冲去。黑衣人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山下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数十名骑兵飞驰而来,为首的正是鹤宇空!
"保护太子!"鹤宇空一声令下,铁骑如潮,瞬间将黑衣人冲散。那些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转眼间便消失在竹林深处。
"表哥......"鹤晴空看到鹤宇空,虚弱地笑了笑,随即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晴空哥哥!"墨澜跪在鹤晴空身边,急得泪流满面,"醒醒,求求你,醒醒......"
鹤宇空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检查鹤晴空的伤势:"箭上有毒!"他转头对部下道,"快,备马,立刻回城!"
太子急切地问:"情况如何?有多严重?"
鹤宇空脸色凝重:"箭上有剧毒,若不及时救治,恐怕......"
墨澜听到这话,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鹤晴空苍白的面庞,低声呢喃:"哥哥,你不能有事,你答应过我的......"
鹤宇空将鹤晴空小心翼翼地抱起,放在马背上,又对墨澜道:"别担心,我不会让表弟有事的。"
一行人匆匆赶回京城,直奔墨府。墨远山听闻鹤晴空受伤,不顾病体,亲自主持救治。太医迅速赶到,为鹤晴空拔箭疗伤。
墨澜守在鹤晴空床前,寸步不离,眼中满是自责与心痛。鹤晴空的伤势很重,箭头已经取出,但毒性依然在体内蔓延,高烧不退,时而昏迷,时而呓语。
"都是我的错......"墨澜握着鹤晴空滚烫的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若不是我要去那破庙,若不是我太弱,无法自保......"
太子安慰道:"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那些复国会的人早有预谋,即便不去破庙,他们也会找机会下手。"
墨澜摇摇头,眼中满是痛苦:"可是哥哥为了救我,连续中了两箭,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夜深人静,众人都已退下,只剩墨澜守在鹤晴空床前。他轻轻擦拭鹤晴空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为他换药。鹤晴空的呼吸粗重,面色潮红,显然正在与毒性抗争。
"哥哥,你一定要挺住,"墨澜轻声说道,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不能没有你......"
昏迷中的鹤晴空似乎听到了墨澜的呼唤,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墨澜连忙俯身靠近,只听鹤晴空微弱地呢喃道:"墨...澜...别怕...我在......"
墨澜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伏在鹤晴空胸前轻声啜泣。鹤晴空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安抚他,却又很快陷入了更深的昏迷。
墨远山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云霜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墨远山无声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希望他们不要重蹈覆辙。"
房间内,墨澜依然守在鹤晴空床前,轻轻哼唱着一首摇篮曲,似乎是在安抚鹤晴空,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二人身上,为这一刻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
鹤晴空的伤势,像一把无形的刀,不仅伤了他的身体,也刻在了墨澜的心上。这场危机,让两人的心越发靠近,那份情谊,已经超越了兄弟情,逐渐演变成更加深沉、更加复杂的情感。
窗外,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丝清凉,也带来了未知的危险。复国会的阴影依然笼罩着京城,而这次的伏击,只是他们阴谋的一部分。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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