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演武场上,鹤晴空挥汗如雨,右手持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阳光照在少年挺拔的身姿上,描绘出一幅英姿飒爽的画卷。
五年的时光,如同流水,不知不觉间已从指缝溜走。
当年那个刚到京城的瘦弱少年,如今已长成了十三岁的少年郎,眉宇间尽是坚毅与沉稳。他的刀法更加精进,每一式都透着凌厉与霸气,宛如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太子槿笙站在一旁,指点着鹤晴空的招式。年少的太子如今已是十七岁的翩翩少年,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气度,眼中的睿智与深邃更胜从前。
"最后一式,要快如闪电,狠如雷霆,这才是真正的''''断江式''''。"太子挽起袖子,亲自示范了一遍。
鹤晴空凝神观察,随即再次挥刀,这一次,刀锋破空的声音更加清脆,收势也更为果断,宛如一道银河划过夜空,凌厉而华美。
"好!"太子拍手赞叹,"晴空果然天赋异禀,五年来,刀法进步神速,连教习都称赞不已。"
鹤晴空收刀入鞘,恭敬地行礼:"多谢殿下指点。"
太子摆摆手,笑道:"咱们是兄弟,何必如此客气?"他拿起一旁的长剑,"来,咱们切磋一番如何?"
鹤晴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抽刀再次做好准备:"请殿下赐教。"
两人在演武场上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精彩纷呈。鹤晴空的刀法大开大合,招招直指要害;太子的剑术则轻盈灵动,如行云流水,每每在危急时刻巧妙避开。一时间,竟是难分高下。
"休战。"太子举手示意,收剑而立,"晴空的刀法又精进了,看来这几年的苦练没有白费。"
鹤晴空收刀入鞘,微微一笑:"殿下谬赞了,我的刀法虽有长进,但与殿下的剑术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各有千秋罢了。"太子拍拍鹤晴空的肩膀,两人并肩走向廊下的凉亭。侍女已经准备好了茶点,二人坐下歇息。
"墨澜走了五年了。"太子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鹤晴空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五年了,墨澜离开的那天仿佛还在昨日,那份离别的痛楚,至今仍清晰如初。
"是啊,五年了。"鹤晴空低声道,眼神望向远方。
"有墨远山的消息吗?"太子关切地问道。
鹤晴空摇摇头:"半年前收到一封信,说墨叔病情加重,但没有详细说明情况。云叔曾想去南方看望,却因边境军情紧张,一直未能成行。"
"唉,边境的事,确实棘手。"太子叹息道,"复国会的余孽近年越发猖獗,不断挑起边境冲突,父皇为此甚是忧心。"
鹤晴空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若有机会,我愿请缨出战,诛杀这些祸乱朝纲的逆贼。"
太子微微一笑:"你这性子,和当年鹤将军一样,总是心系家国。不过,你还年轻,且先将学业完成,日后自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鹤晴空躬身领命,心中却始终惦记着远在南方的墨远山和墨澜。这五年来,他一直盼望着墨澜能早日归来,却只能从寥寥无几的书信中得知只言片语的消息。
"对了,"鹤晴空忽然想起什么,"明日是墨澜的生辰。"
太子面露惊讶:"真巧,我差点忘了。每年这时候,你都会出城买糖葫芦,今年也不例外吧?"
鹤晴空微微一笑:"是的,这是我和墨澜之间的约定。"
自从墨澜离开后,每到他的生辰,鹤晴空都会独自一人去城南最好的糖葫芦铺子,买上一串最大最红的糖葫芦,然后站在城墙上,眺望南方。这个习惯,已经坚持了五年。
"明日我陪你去如何?"太子提议道。
鹤晴空犹豫片刻,还是摇头:"多谢殿下好意,但我想一个人去。"
太子理解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次日,鹤晴空换上一袭素色长衫,独自出了东宫。
阳光明媚,京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鹤晴空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城南的糖葫芦铺子前。
"小公子又来了!"店家热情地招呼道,"还是老规矩,要最大最红的那串?"
鹤晴空点头微笑:"是的,麻烦您了。"
店家熟练地挑了一串最红最大的糖葫芦,小心翼翼地包好:"小公子年年都来,年年都买一串糖葫芦,一定是要送给心爱的姑娘吧?"
鹤晴空并未解释,只是付了银子,接过糖葫芦,转身离去。
他来到城墙上,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静静地望着南方。手中的糖葫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红艳艳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墨澜,今年你又长大了一岁。"鹤晴空轻声自语,仿佛墨澜就在面前,"不知道在南方,你是否过得好?是否也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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