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坐在一张精致的小琴案前,如莲花般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拢慢捻,眉头微蹙,神情专注。一曲《高山流水》在他手下徐徐展开,时而如飞瀑倾泻,时而如溪流潺潺,引得院中飞鸟驻足,花枝轻摇。
太子槿笙和鹤晴空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静静聆听。太子眼中满是赞叹,鹤晴空则神色复杂,目光柔和地落在墨澜身上。
"墨澜的琴艺进步神速。"太子轻声道,"老师说他有天赋,弹奏时如天籁降世,令人心旷神怡。"
鹤晴空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他从小就喜欢音律,听得多了,自然弹得好。"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墨澜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太子和鹤晴空同时鼓掌,墨澜这才发现他们在听,羞涩地低下头,耳尖微红。
"太子哥哥,晴空哥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墨澜小跑过来,声音软糯。
"弹得好。"鹤晴空简短地评价,但眼中的温柔却难以掩饰。
太子更是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墨澜,你的琴艺已然出神入化,连宫中的乐师都自叹不如。尤其是这《高山流水》,弹得令人如临其境,仿佛能看到山峦叠嶂,流水潺潺。"
墨澜摇摇头,谦虚地道:"太子哥哥过奖了,我还差得远呢。这首曲子是父亲教我的,说是...说是他年轻时最爱听的一首。"
一阵微风拂过,吹落几片桃花瓣,轻轻落在琴面上。墨澜小心地拈起花瓣,目光中闪过一丝忧伤,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父亲最近身体可好?"太子关切地问道。
墨澜咬了咬唇:"父亲还是老样子,总是咳嗽,却又日夜操劳。云叔说他就是个不要命的工作狂。"
鹤晴空闻言,心中涌起一丝担忧。自从来到京城,墨远山就像父亲一般照顾他,关心他的起居饮食,教导他刀法。如今听闻墨叔身体欠佳,他不禁有些挂念。
"若是想念父亲,明日我们可以一同回府探望。"太子体贴地建议,"我已经向父皇请了假,正好可以陪你们回去看看。"
墨澜眼睛一亮,欣喜地点头:"真的吗?太好了!我好久没见到父亲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药,有没有按时休息。"
"有云叔在,墨叔不会有事的。"鹤晴空安慰道。
墨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只是...忍不住担心。"他转身回到琴案旁,轻声道,"太子哥哥,我再弹一曲《潇湘水云》可好?这是我最近新学的。"
"好啊。"太子欣然应允,与鹤晴空重新坐回亭中。
墨澜郑重地坐到琴前,整理衣袖,目光专注地看着琴弦。他深吸一口气,纤细的手指缓缓抚上琴弦,轻轻一拨,一个清越的音符便缓缓飘起。
琴声如行云流水,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婉转,将潇湘水云的变幻莫测演绎得淋漓尽致。墨澜的神情越发投入,眼中似有光芒流转,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太子闭目聆听,嘴角挂着享受的微笑。鹤晴空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墨澜,看着他如莲花般洁白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看着他沉醉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就在曲调渐入高潮之际,突然"啪"的一声脆响,一根琴弦断裂,弹起的弦端如鞭子般抽向墨澜的手指。
"啊!"墨澜惊呼一声,反射性地收回手,但已来不及。断弦划破了他的食指,鲜血顿时涌出,滴落在洁白如玉的琴面上,显得格外刺目。
"墨澜!"鹤晴空和太子同时惊呼,冲到墨澜身旁。
鹤晴空一把抓住墨澜的手,急切地查看伤口。指尖的伤口虽然不深,但血流不止,将墨澜洁白的手指染红。
"没事的,哥哥,只是小伤。"墨澜强忍着痛,安慰道。
鹤晴空却心如刀绞,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墨澜的伤指。他的动作虽然笨拙,却满是细心和温柔,生怕弄疼了墨澜。
"我去叫太医。"太子转身就要离开。
"不用了,太子哥哥。"墨澜拦住他,"真的只是小伤,一会就好了。"
太子看了看墨澜的伤口,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那至少让我找些金疮药来。"不等墨澜回答,太子便快步离去。
鹤晴空低头查看包扎好的伤口,墨澜的血已经渗透了手帕,染红了一小块。他心疼地蹙眉,责备自己没能保护好墨澜。
"哥哥,你的手在抖。"墨澜轻声道,抬头看着鹤晴空紧张的神情,不禁轻笑,"真的不疼,别担心。"
鹤晴空抿着唇不语,只是将墨澜的手握得更紧了。阳光透过树隙洒落,照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修长。
"不过,琴弦断了,这可真是不祥之兆。"墨澜低头看着那断弦和琴面上的血迹,轻声道,"父亲曾说,琴弦断,主有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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