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注意到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出一缕她的头发,柔顺的黑发竟仅剩半截,发尾焦脆,一碰就断。
这是……电光火石间他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无奈地低笑出声。她还真是心急,对火灵力的掌控还没有熟练就对自己的头发下手。
殷断潮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弯腰撑着额头叹气。
难道他中了这女人的魅术了吗?
师尊呢,他也是吗?
男人扭头去看她香甜的睡容,心脏随着她平稳的呼吸跳动,竟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又忍不住去触碰她,指腹轻轻摩挲她腮上的软肉,还有红润的唇瓣。刚开始动作还是轻柔试探的,慢慢就变得不满足起来,近乎侵略性地揉捏。
看她仍然无知无觉安心睡觉,殷断潮恨恨咬牙,突然起身,离床三丈远,背过身去:“我不喜欢你,不会中你的圈套!”
他需要好好冷静冷静,等她的魅术时间到了,他就能恢复正常。
……
思过崖并不是什么岁月静好让弟子面壁思过的地方。
这里罡风肆虐,瘴气浓重且没有一丝灵气,来受罚的弟子要被束缚四肢钉在悬崖峭壁上,不断被刀刃一样的风割开身体,再被瘴气侵蚀,伤口难以愈合。对任何人来说,灵力耗尽没有补给,四肢也无法动弹,就只能等死。
天玄宗弟子多是犯了大错才会罚来思过崖,也多是呆上几天就会放出来,毕竟时间长了会对修士的身体造成巨大伤害,若是坏了根基日后则难以寸进。
应哀雪一开口就是惩罚三个月,不可谓不狠心。
纵使是景越和轩辕澈这样的元婴后期,手脚被死死钉在石头上,才过去一个月就几乎耗空丹田里的灵力,伤痕累累,衣服如同破布挂在身上。
殷断潮过来见到两个师弟的惨状都不免眉头一跳。不过他们身上血淋淋的,脸色倒是还好。
见他比平时更容光焕发的样子,景越扯起嘴角:“你来干什么,来看我们笑话?”
崖上负手立着的玄衣男子自上而下俯视二人:“当然是来看看你们死了没有。”
“有劳大师兄,你死之前,我还死不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景越别过头不再理他,盯着虚空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罡风击碎石块,啪嗒啪嗒掉落。轩辕澈突然掀起眼皮,同样是元婴后期,他脸色却莫名比景越差不少,唇色有些苍白,此时白衣染血墨发披散,宛如雪落红梅。他说话似乎有些艰难:“师尊,有没有,提起过……”
殷断潮:“师尊他啊,满心满眼只有小师妹,早把我们抛在脑后了呢。”
轩辕澈眼中光芒黯淡,任由风刃在他身上肆虐,血液溅在石头上。他很怕,师尊是不是发现了是他做的,早知道他应该把那东西销毁,而不是藏在……当时一念之差让他心软了一瞬,没有销毁赃物,到现在都心绪难定。
殷断潮也不想多呆,利落地双手结印设下结界,隔开风刃和瘴气,又给他们一人喂了一颗疗伤丹药。这才是他来的真正目的,毕竟这两个人可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不能真的死在思过崖。
“这结界能维持两天,应该够你们恢复了,下个月我再来看你们。”要走时,许久没说话的景越突然叫住他,“师兄,师妹她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受伤了?”
还是传音。殷断潮瞥了一眼三师弟,对方还在因为他说的话神伤,似乎没有注意他们。
指节敲击剑柄,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和景越对视上。
“你猜。”
……
要说最近天玄宗最大的新闻,还得是华朝仙尊收了个女弟子的事。
本来过了这么久,再加上谢春慈低调几乎不出落霜峰,此事已经稍稍平息了。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她确实什么也没做,但耐不住有人追着她杀。
上次应哀雪带她去藏书阁遇见的蓝衣男人是丹峰主陆修和,这个人门下弟子有近百位,最最疼爱的就是他的小徒儿连城。
连城此人,乃离云洲首富连家的小少爷,十岁就拜入天玄宗,陆修和把他视若己出。
在外有连家当靠山,在内有陆修和罩着,平日里连城可谓是横行霸道,既欺软也不怕硬,看路边的狗不顺眼都要上去踹两脚。
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连城竟然向谢春慈下战书!
此时,谢春慈正坐在门前台阶上擦剑,难得清静让她心情放松。师尊昨日说他要去一趟焚天洲,最慢一个月回来。大师兄那次半夜发疯之后也不知去哪了,估计是她见到他出糗,觉得丢脸,不想看见她。二师兄和三师兄被关进思过崖,还要两个月才能出来。
一只符纸折成的鸟飞进竹苑,停在她面前,谢春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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