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想着,以后有条件了也要养一辆马车做通行工具。
“妻主……”乌瑞开口,他放在膝上的双手握紧,看上去下了颇大的决心开口,“妻主以后,想纳什么样的侍?”
李玉竹有些意外,“怎么问这个?”
乌瑞尽量将语气放的自然,但还是硬邦邦的,“就是将来……好挑选符合妻主心意的侍。”
李玉竹本就聪明,瞬间懂了乌瑞的古怪。
她刚要开口就看到乌瑞紧握的掌心,眉头蹙起,“把手松开,伤口还没好。”
乌瑞下意识听话地一松,原本被包扎好的伤口渗出血来。
李玉竹叹了口气,“把手摊开。”
乌瑞听话地把受伤的手递到她面前,乖巧地一言不发,像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小狗。
李玉竹拿出一条手帕和大夫留下的药膏,给乌瑞解开伤口的包扎上药。
乌瑞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注视着她,“妻主,你还没回答。”
李玉竹给他包扎伤口的动作一顿,尽量将声音放得温和,“乌瑞,你还记得我们成婚只是权宜之计,将来找到合适时机会和离吗?”
她这句话说完,明显感觉乌瑞身体一僵。
李玉竹有些心软,想到他的年纪放到现代还在上高中,于是原本直白的话就说得委婉了些,“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吗?”
她说完没得到回应,抬头才发现乌瑞双眼已经通红,紧抿着嘴唇看她。
他皮肤白,还带着少年的清俊气,桃花眼一含泪就让人轻易软了心肠,但李玉竹这次没安慰他,而是安静等待他的答案。
乌瑞低低抽泣两声,将哽咽咽回,“可是你两次救了我的性命。”
李玉竹,“你两次遇到危险都在我面前,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你去镇上回来,会给我带礼物。”
“你不是也送了我兔子和熏兔吗,回礼而已,况且你与田燕是为数不多与我交好的,我也送了田燕一些礼物。”
乌瑞忍不住了,一眨眼睛,一大颗眼泪落下来,“可是……你还给了我五两银子,从教坊司把我救出来。”
李玉竹叹口气,拿出另一张手帕递给他,“脸上擦了药不要沾眼泪……我前段时间赚了钱,五两银子不算多,给你当作零用也不算什么,至于教坊司,你是跟我成婚才需要来这,既然知道你要受惩罚,我又有余力带你出来,自然不能不管。”
她说完后,马车内只剩乌瑞小声抽噎的声音。
李玉竹不合时宜地想,原来男子哭起来也这么好看,梨花带雨地让人心疼。
她偏头看向马车外,给乌瑞留下整理心情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乌瑞声音沙哑地开口,“我知道了。”
李玉竹知道他这会儿一定不好受,但乌瑞还年轻,少年时代的爱慕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并不担心。
“就算将来和离,你也是我的家人,好吗?”
乌瑞点头,“好。”
至于他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两人的气氛重新变得融洽,马车驾驶着先把乌瑞送回回家,才送李玉竹回去。
乌瑞打开院门,阿聪机敏地站起来,看到是乌瑞后,立刻摇起尾巴上前,围着他转圈圈。
乌瑞只是摸了摸它的脑袋,没什么心情陪它玩,径直去了堂屋。
堂屋靠墙的供桌上摆着他父亲的牌位和画像,前面是香炉烛台,贡品。
这次乌瑞离家久,香猪已经熄灭了,他重新取了三根点上,边道,“父亲,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要嫁人了,我的妻主很好,但是……她不喜欢我。”
他说完这句话沉默了一下,才接着道,“可是与她认识后的这几天,我从没这么像这样被人关心照顾过,我一想到她将来会这样对待别的男子,就喘不过气来,你从前告诉我,耽于情爱的男子往往下场都不会好过,但如今看来,我恐怕要步您的后尘了。”
乌瑞插上香烛,跪下磕头,
“若是您在天之灵,那就保佑我心想事成吧。”
他磕拜的动作十分虔诚,额头挨在地上许久才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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