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看完林楠前一天拍摄的镜头，乔梁和郑宏涛满意的点了点头。
“乔梁啊，林楠不错，这几个镜头很好，拍的很克制，给的信息量很足。”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虽然郑宏涛只是看了林楠拍摄的毛片，里面还有大量的重复片段，但从拍摄好的镜头来看，林楠的表现能打个85分。
如果不是林楠刚重生回来，还不太熟悉胶片摄影拍摄，郑宏涛估摸着能给林楠打90分以上。
“哈哈哈哈。”
此时的乔梁，完全没有在学生面前的严肃，满面春风。
“一般一般啦，和她的学长们比，还是差远了。”
“你啊。”
郑宏涛没好气的指了指乔梁，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没看出来呢，乔梁是拿林楠和导演系那几个成名导演相比。
“小人得志。”
“那咋啦，我学生，我第一次带班就能带出这样的学生，还不能乐呵乐呵了？”
乔梁才不管这些，导演系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比不过隔壁摄影系一代，他也急啊。
好不容易有个好苗子，可要好好护一把。
“哼，她后面要考研？”
“那当然。”
“考研了我当她导师。”
郑宏涛微微一笑，使出绝杀。
导演系系主任当研究生导师是有先例的，本科导演是小班制教学，但是像林楠这一届，开的是广告导演的本科班，真正京电导演，还是要看研究生，研究生的老师才是真师座。
“格局啊，乔梁，你还要多学习学习。”
郑宏涛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乔梁。
“行了，说正事，你想好《黑洞》送哪个电影节了吗？”
“康南，正常来说我应该给她报三大短片电影节，但，国内的国情在这边呢，还是康奈。”
郑宏涛认同地点了点头。
“今年金怀鑫是康奈主竞赛长片的评审之一，虽然《黑洞》是个短片，但好歹有个熟人在，也是好事。”
金怀鑫和京电没什么交情，但他和京电出生的导演田天佑熟啊，郑宏涛和田天佑还是有几分交情的。
乔梁看郑宏涛的意思是他要帮忙找个关系了，乐得牙花子出来。
“别笑，林楠这片子送康奈来不来得及，别是你一厢情愿。”
“来的及来得及，林楠同学是个懂事的，她肯定知道康奈出道对她的好处。”
“你确定？康奈短片报送三月中旬截止，除去那些杂七杂八的手续，审核，留给她完成这部片子的时间只有十天不到了，林楠这片子还是科幻片，剪辑后期还要好几天吧，她能保质保量完成拍摄吗？”
乔梁不语，只是一味地盯着郑宏涛。
“好好好，来得及来得及，”郑宏涛被盯得有点受不了，也想起林楠的片子不过三分钟。
“到时候看成片，只要成片效果和今天毛片里过的片段质量一致，我这把老脸丢了，也一定帮她搞定。”
三天后。
剧组所有人屏息凝神，将目光聚焦在方书白身上。
随着方书白抬头喝了一大口装在酒瓶内的琥珀色液体后，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休息间的床上。
众人将目光转向于秋阳。
于秋阳认真查看拍摄到的画面，对林楠比了一个大拇指。
林楠也跑到摄影机前看了一眼回放。
低头沉默片刻。
“好！过！”
“我宣布！《黑洞》杀青了！”
剧组众人忍不住欢呼起来。
“感谢方书白老师陪着我们这个小剧组熬了好几个大夜，一会剧组聚餐，方老师把你们班的同学也喊过来吧，咱们一起去吃顿好的。”
方书白当然不可能把自己学生也叫过来一起吃杀青宴，连他和他本来在剧组里观摩的学生也直接回了学校。
学校附近的小饭馆中，《黑洞》剧组包了一个大圆桌，大家觥筹交错，举杯畅饮可乐。
小小地庆祝一下后，大家都散了，只留下林楠和于秋阳两人。
“楠楠，你这次拍的非常好！回去好好搞后期，狠狠反击那些个塔儿哄的。”
“秋阳，怎么了？你这话意有所指啊？”
“还是段飞几个鸡贼的家伙，你们老班都说清楚了，他们跑出来说你和你们老班有一腿，你是你们老班的果儿……”
“这样的话，说出来有人信？也太离谱了吧。”
“有几个不明所以的信了，当然，我听说以后已经帮你狠狠的教训过他们了，但这样的传言，最好的消灭方式就是用绝对的实力碾压。”
于秋阳说着说着声调高了起来。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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