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你从哪里得来的,她怎么了!”
“什么她不她的,不过是我从地里挖出来的无主之物,你有说法?”
妘不坠隔着那道金光盯着那人似笑非笑双眸,惊疑道:“哪里挖出来的?”
“一座石碑底下。”那人语气间掺了几分戏谑,“哎呀,也不知道是谁的碑呢。不会是你说的那个‘她’吧?”
不对。那日遣散流雪门,本为南风临时起意,南嫣南霜尚不知她去向,就算当真出了意外,不应有人能够及时为她立碑才是。
妘不坠稍稍放下心来。倘若此人并非胡诌,那碑为南风所立倒更合理些——大约孤身去了某地为南盈立碑,自毁去镇邪铃埋下,不料后脚就被她们挖了出来。
她即刻定神,挥刀斩向那道金光。只见赤光一曳,直将屏障破出一道裂缝,凌厉气息直向那人袭去。
“咦,诓不住你。”
那人本已受伤,不敢再扛下此一击,连忙翻身避过,而后遗憾道:“可惜,便是这等灵器,损坏后也比不得我那‘寂烟’。不过——”
“幸好,它没这么容易彻底被毁掉!”
她身侧灵力忽盛,镇邪铃碎片颤鸣之声亦愈发清脆,金青二色光芒交织缠裹,刺目万分。
“你要做什么?”
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妘不坠闪身飞去,欲将那镇邪铃碎片拍散,那只熏球却忽飞来一挡,竟拦下这一击。
那人面色微白,方才几乎用尽全力。她咬牙腾出手,向那熏球一指。
“孤灯窗前灭,金兽浴兰烟!”
刹那间那熏球之中,青芒如浓烟涌出,幻成狮似的巨兽,在镇邪铃颤鸣声中,向妘不坠扑杀而来。
妘不坠感知那磅礴气息,心间顿时一凛,不敢懈怠,腕间赤光亦汹涌而出。
肃杀寒气即刻迎去,顿时将那巨兽裹在其中,迅速收紧。只见赤青二色光芒急漩,其间时有低吼之声传出,真似困兽极力挣脱束缚。
好强的气息波动。
只见那青芒愈盛,竟险些破开赤光逃出。妘不坠微微吃惊,凝神催动灵力,总算压制住那青芒,却听身后接连传来数声细微闷响,紧接着一声清喝,鹅黄身影闪去,悬秋准准刺向团炽盛光芒中镇邪铃碎片。
那人却不再躲避,反倒忽一转身,御镇邪铃碎片直迎向悬秋剑锋。
玎——
清脆铃声响起,虽不及从前,却也已足以挡下这一剑。
护山结界外,一人接连一人倒下,额心钻出一点金光,纷纷飞去镇邪铃中。众人惊疑四顾,不知所措。
随那一粒粒金光飞入,镇邪铃声愈发清脆,愈发接近从前,气息大盛。
“还不快跑!”
明鸿大喝一声,众人呆愣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仓皇逃去。
仅凭一双腿,哪里来得及逃离那魔咒般铃音?仍旧一人接一人倒下,只余遍地空洞躯壳。明鸿护住自身神魂,极力催动灵力想要隔却那铃音。
哪怕再多护一人呢?
终是徒劳。
一声文鳐清鸣,那青芒幻作的巨兽终于被彻底碾碎。双悬秋金光灼灼,与镇邪铃光芒混在一起,唯见满目灿然,难辨敌我。
最后一粒魂魄所化金光飞入,镇邪铃彻底复原,威势大增。
“你疯了!”
姜见微怒目而视,那人却蔑笑着,狠厉道:“不过以牙还牙尔!”
“你们从前用什么方法铸成此物,我便以什么方法修复此物而已!”
妘不坠已然赶至,赤光一挥,向那人迎头斩落。
寂烟与镇邪分别拦去,终抵不过二人合力一击。那人霎时倒飞出去,咳出一口鲜血。
姜见微大喝:“绝不能让她跑了!”
二人不觉后悔当初那般轻易使了囹圄锁。如今永昼身上囹圄锁未解,在天地规则制约之下,二人再不能使出第二回,要想困住此人,还当真难办。
赤金二色光芒如游丝自二人腕间飞出,直向那人缚去。那人指尖一张符纸即现,冷笑一声,登时消失在二人眼前。
几丈外传来凛冽笑声:“后会有期!”
二人抬眼望去,方欲追去,却见那人身形再度一灭,又传至几丈远,而后化一道青芒,迅速钻入远处山林之中。
空中符纸余烬飘下,姜见微恰抬手接住,不禁蹙眉:“连用两张传送符,她们究竟准备了多久?”
明鸿赶来,探了探姜见微体内毒,向妘不坠问:“是安儿从前给你的?”
妘不坠道:“是。不曾想今日派上大用场。”
明鸿没再接话,仔细感知一番,神色凝重:“这毒……”
妘不坠紧张问:“怎么?”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好生厉害!”
明鸿捏诀,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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