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火花把那些什麼——一起上廁所、一起聊偶像和感情問題、一起刷購物網上的衣服鞋子包包,品評哪個更好看……等等的活動全放掉了,只保留同學間一點點基本的交流,被問起為什麼時就拿著那本編程書把萬能的部長大人拉出來,說:「我能力太差了,部長要我學習。」
御子柴賢太:我沒說過這種事!
沒辦法,那轟動全校的惡名真的很好用。
這樣,至少有個理由可以阻擋那些「妳難道看不起我們」的問題。
不能說看不起,只是難以投入。
前幾天,那位喜歡西門直明的女同學果然告白被拒,一回來就趴在桌上哭,一群人圍上去安慰她。
火花看著那些人的背影,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應該」上前,因為「普通人」的反應是會上前安慰。對火花來說,這不是那麼直覺的事,角色互換,這也不是她希望見到的場面。
被圍著看自己的哭臉,火花只覺得羞恥。像渾身赤裸。
一群人站在桌邊,俯視哭泣的女同學的後腦勺,那些同學看起來就像在扮演復有同理心的角色,而自己格格不入。
火花不知道哪邊才是正確的,但在教室裡這個開放空間(劇場),不知哪裡就藏著觀眾,無論如何,火花都得跟著扮演下去。
當火花邁著僵硬的雙腿走到那邊,趴著的女生從手肘間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眶很紅,淚痕未乾,眼裡還有血絲和火花一時解讀不出的情緒。
「我不怪妳。」失戀的女生對她說。
女生的哭臉但給火花很大的衝擊,她不喜歡直面別人的情緒。
同學們看過來,目光在火花身上停留片刻,然後又轉回女同學身上。
那句話肯定在大家心裡種下疑惑,從結果來說她的確失敗了,我也說不清。
這是報復嗎?
這可能只是讓我不要擔心,但火花沒辦法只從字面意義上解讀它。
這已經是刻在大腦裡的本能,如果我能簡單一點,不要想那麼多,在這種時候就能坦蕩的上前安慰;在校醫拋出邀請時,我也能傻乎乎的答應吧。
然後我就會在過去,死於暗殺者的刀下。
「田村同學。」
吳羽葵的聲音打斷了火花的思緒。
「妳在看什麼?」吳羽葵禮貌地問。
「沒什麼,興趣而已。」火花將書合上,收進抽屜,「吳羽君有什麼事?」
「我想借看一下昨天發的考卷,可以嗎?」
火花回憶了下自己在考卷的答題區寫下的東西能不能給人看,在語文科,從答題思路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和價值觀。
火花非常清楚,說實話的自己絕不會受歡迎。在答題時考慮到西門直明閱卷後的評價,下筆時貼著「溫和婉轉」的人設作答,劍走偏鋒的答案絕對不碰,只以思路的清晰程度和分析的條理賺分。
這是一份為閱卷者著想的答卷。
見火花思考許久,吳羽葵正想問:是不是不方便?火花就從書包裡翻出考卷交給他。
「謝謝,我下節課就還。」
「在吳羽君覺得方便的時間還就可以。」火花說。
吳羽葵開始觀察起田村火花。
作答的思路、交友的狀況、日常行為表現……
吳羽葵想試著模仿,看她有什麼過人之處,卻發現,田村火花有時會在別人認為該「出手」時慢一拍,接著才跟上大部隊的行動。
田村同學是不是也為「被人誤會」感到困擾呢?
吳羽葵本來以為是對手,一段時間觀察下來,卻產生了惺惺相惜。想想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冷酷美型的王子殿下」的稱號。
美型……雖然聽了很高興,但為什麼還有「冷酷」呢?
只不過是在監督同學功課時嚴肅一點,只不過是在早自修或課堂吵鬧時提醒要安靜,只不過是義正詞嚴的拒絕女生的愛慕……
這就成為「冷酷」的王子殿下?
我有哪裡做得不對嗎?
在努力成為標竿的同時,吳羽葵也感到迷茫。
我以為我是個好人。
可能,在想要獲得某些標籤的同時,也不能拒絕其他隨之而來的標籤吧。
有一天,吳羽葵吃完午餐想要回教室時,聽見裡面的人在談論自己,接著就是田村火花說的那番話。
對田村火花來說,吳羽葵不是王子殿下,而是一個自然的,非套路的,個性與愛好集合體。
吳羽葵很驚訝,居然在一個人面前,自己可以是沒有標籤的。
吳羽葵想試試看,能不能跟她做朋友。
但是,田村同學對自己很冷淡,一直都只是點頭之交,是為了避嫌嗎?那我靠過去的話,會不會給她添麻煩呢?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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