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矜走到厨房区域,问道:“冰箱里有草莓,给你煮点果茶怎么样?”
林一游问:“麻烦吗?”
陆屿矜回:“几分钟的事,不麻烦。”
听到回话她道:“那少放点糖,不太喜欢甜的。”
陆屿矜把草莓拿到岛台清洗,嘴上回道:“好。”
林一游从客厅挪过来,想询问用不用帮忙,看他十分熟练地用刀具把草莓切成小块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陆屿矜切完草莓块放到一旁备用,又拿过两个橙子用盐搓洗,他把其中一个橙子切成片状,另一个橙子去皮切成块,把这些果肉连带几块□□糖一起倒进养生壶后,他从一盒茶叶取出一个红茶包扔了进去,最后往壶中倒了两大杯水开始煮茶。
两个人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壶里的水逐渐变成红色,五六分钟过去,冰糖融化茶水沸腾,陆屿矜揭开壶盖,空气中弥漫着橙子草莓香甜细腻的味道。
他看着闭着眼深呼吸的林一游,笑着问道:“要不要过来选个杯子?”
“嗯?”
林一游跟着他走到储物柜面前,走近发现一个柜子里全是他收藏的各种各样的酒,另一个柜子里摆放的是奇形怪状的杯子。
林一游指着其中一个杯里凸起做成富士山形状的杯子,道:“我选它。”
陆屿矜笑道:“很烫哎,选个带把手的吧。”
“啊”,她又随便指了一个看上去材质很厚的带把手的像花瓶一样的杯子道:“那就它吧。”
陆屿矜轻轻地把它拿了出来,清洗过后帮她倒满了果茶,他握着杯底递给她,嘱咐道:“小心烫。”
林一游吹了几下,轻抿了一口,如实道:“好喝。”
两个人端着茶杯坐回客厅的沙发上,林一游聚精会神地看着陆屿矜公司的相关文件,时不时拿着签字笔勾勾画画。
原本她还坐得溜直,几十分钟后她有些腰酸背痛,陆屿矜拉着她向后坐了一点,拿了两个抱枕放在她腰后,她道了声谢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如果这是在自己家里,林一游早踹了拖鞋躺在沙发上看了,别说现在他们一般熟,以后熟透了她也不敢在他的沙发上光脚丫子。做个水果茶洗了两遍手、洗个橙子把自己手都搓红了的洁癖患者,要不是有要紧事她估摸着他得把草莓上的籽给一个个挑出来……
林一游说道:“来你家的路上我查了一下一人独资变更为多人持股股份有限公司的流程,根据H市以往的企业的变更事例推算,我们大概需要三个月。”
“没错”,陆屿矜补充道:“还有三十三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准备好所有必需的文件,婚礼过后我们就要去度蜜月,我认为我们可以去北欧那边,一边谈业务一边度假一边研究标书,一个多月后回国,这时距离招标发布会还有三个多月,我们要在这三个月中尽全力。”
“嗯”,林一游点了点头,回道:“很晚了我要回家了,你的这些文件明天我要拿给律师看看。”
“好”,陆屿矜道:“走吧,我送你。”
车开到她家楼下的时候,陆屿矜递给她一个礼盒袋子,她接过来一看——是喝茶前选中的第一个杯子。
陆屿矜道:“杯子的包装早就丢了,只能拿空袋子装着了。”
想必是趁她上厕所时把杯子装进去的。
林一游拎着袋子上了楼,这只杯子被她置在卧房的茶几上,洗了澡后有些口渴,她拿起杯子随意冲了冲。
她把倒满温水的杯子拿在手里把玩,那水漫过杯底蓝绿色的富士山,光和影的帽子戏法,让水也染上了青绿的光泽。
林一游其实没什么类似“收集杯子”的爱好,跟林以述这种衣服包包论车买的“囤积癖”相比,她的物欲简直低得可怜:一件羽绒服从大学穿到现在,一把伞用了四年,A国买的笔记本今天还用它记了会议重点……
东西用坏了她才会想起去买新的,别人买东西讲究款式颜色品牌,她买东西讲究缘分,林一游有时候会羡慕像陆屿矜这样对某些物件保持长久兴趣的人,她不仅跟世上形形色色的人没牵绊,跟那些玩意物件也是没缘分的。
她与这个世界的羁绊和缘分,她没想过培养。
她像一个精致无双的容器,世间所有有关幸福或痛苦的能量就像奔流不息的河水,无一不流经过她,水滴终究石穿,但她始终空空如也。
她倒不觉得空虚,反正到了生命的尾声她也会融入这条河流,也许等她流经跟自己相似的容器时,她的身体抚过容器的纹路,她才能真正懂得自己和世界连接的脉络。
翌日,林一游约了律师分析陆屿矜公司有没有什么隐藏的“雷”,跟他说的差不多,没任何税务问题就是体量有点小。
许可凡现下正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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