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锋人仍然负隅顽抗,不过我们已占据明显优势。”
“喂喂,听到了吗?”白厄斩碎「歌队」的能量光刃,上前给了它致命一击,“前线战况良好。还有,又一波猎手和歌队朝城内去了。”
战士退到他旁边,长剑架住「哲人」的匕首:“您这是在和谁说话?”
“你们的「金织」女士。”他轻佻地回道,甩剑挥出金血蒙蔽另一批「斗士」的视野,再度双手握剑回斩,把这些莽撞的家伙截成两块。
金色的光辉在黑暗中闪耀,有「天谴先锋」正在积蓄力量。
“散开!”
金色的斩击自上而下袭来,巨剑砸地,掀起庞大凶猛的冲击波,骇然的伤痕铭刻在地表上。
还好提醒及时,几人都没有受伤。
他反手拖剑。
蓝光再次爬上剑锋,刺眼得像是投下了一颗恒星。自右向左他挥出一记横斩剑气,囊括了近乎小半个战场。
稍微清静些了。他摆头扫视了一遍战场,总觉得这片地形有些熟悉…这不是那天打黑潮的地方吗,咋到这来了。
偏头躲过光矢,白厄指剑一道剑气回敬了过去,顺势跨步直击,赶在踉跄的战士受伤前架住了敌人的攻击。
“「纷争」眷属的数量仍然不容小觑,你们退下,我顶上。”见队友有力颓之势,他果断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是!”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宏大的战吼声自天空炸响,摧枯拉朽地席卷了整个战场,方圆百里所有的活物都不禁颤巍地跌倒。
“尼卡、多利…战吼。”
恐惧。
血与火。
村庄和惨叫。
死亡。
死。
——死死死死死。
空洞无神的眼睛。他已死去,你无法拯救。
你又能救得了谁呢,白厄?你连自己都无法拯救。
人类如草芥般渺小。
白厄十指紧握,小臂擦在柔软的泥土上,咬牙狼狈地从地面上爬起,倚靠在大剑脊面上。苍白的双手一点点地向上探去,勉强才拿住剑柄又颤抖地差点脱手摔倒。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震颤,连同脑中如钟鼓的心跳。
硬生生直起半个身子,被冷汗和金血浸透了头发似有万钧重量,他无法抬起来。
他的头只能抵在剑柄上,垂下的视野里有模糊的重影,巡视周围,一片狼藉。
他们不过是烈风下的芦苇罢了。
是吗?
你甘心吗?
他伸出手,轻轻地帮对方阖上了双眼。
怎么会。
他应该不会再流泪了吧。
躯体只是机械性的血肉罢了,驱动他自身的从来不是这种浮于表面的东西。
灵魂挣脱恐惧的束缚。
巨剑与大剑对撞,迸发出强烈的气流。他闷哼一声,后退数步,吐出一口金血。脑中的轰鸣声逐渐远去,他终于抓住了现实的声音。
“白厄!”
“白厄!!”
“…我没事。”抹去嘴角的血迹,他笑着回复。
“大笨蛋!大傻瓜!”金丝传来的声音略显哭腔。
“撑住,别死!”
朝远方惊鸿一瞥。
尼卡多利。
他格外冷静地审视了一遍战场,佯装轻松地问:“尼卡多利现身了。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想先知道哪个?”
“…好消息。”
他挡下「先锋」的横斩,借力飞旋至半空,扭身一划,摘下了它的头颅。
“尼卡多利过来逛了一趟,吼完一声,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剑斩碎偷袭的「哲人」,偏身躲过箭矢,他诙谐地形容道。
“坏消息是圣城战士大部分已失去战意,而剩下的泰坦眷属还不少。”
“圣城里的「猎手」和「歌队」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缇安老师会用「百界门」把你完好无损地送回来的。”
“真的超快的!‘我们’会咻地把你传过来。”
“那就借你们吉言。”他砍下「斗士」的半边身子,侧身躲过它未止的冲撞,“不过,目前战场还需要我。”
……
夜色里,金红双月下。
浑身浴血的少年。
金血从盔甲的缝隙里穿过滴落,蜿蜒缠绕着他的臂膀,酥麻黏腻地沾染了整个手掌。
血液已铺成湖泊,就连剑柄都变成了灿金色。
带着剩下的战士穿过菱形的「百界门」,金血在身后流漪成细涓,他举手挡光,有些刺眼了。
“「我呼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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