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一点帮助。半块面包,一些水,也许还有微不足道的缄默的精神支撑。
当然也有不好的。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他撬开了一个不怀好意的人的嘴,获知了翁法罗斯末日已近,名为黑潮的灾难席卷整个世界。泰坦陷入疯狂。无数的人流离失所,而更多的人被黑潮吞没,化作嗜杀的怪物。
“小子,你也会和那些人一样!”他听到对方疯癫的诅咒。被打断了双腿的家伙口吐血沫,嗤嗤狂笑:“呵…呵,哈哈哈哈,都一样!都一样!都一样…”
“我蜷缩在翁法罗斯的裂痕深处,
黑潮啃噬着祂最后一根肋骨。
艾格勒啊,你阖眼时剜去了白昼,
连星辰都成了坠落的眼珠——
它们钉在夜空,凝视我们爬行如蛆虫。
雷霆是你割喉的刀吗?
劈碎火箭,让铅骸栽进腐海。
他们说天外有方舟,有蜜与钢的城,
可你笑颤云霄,泼下硫磺的泪。
尼卡多利在癫狂中撕扯勋章,
长矛刺穿黎明,城池陷入永夜,
将冠冕熔作锁链,勒紧婴儿的脐带。
而塞纳托斯……啊,那缺席的刽子手,
连死亡都背过身去,不屑收割残渣。
我们曾用祷告填满祭坛的胃,
如今跪在永夜里,嚼食自己的影子。
当翁法罗斯的脊柱终被蛀空,
谁在哼唱摇篮曲?是风,是黑潮,
还是艾格勒闭目后渗出的——
那道早已凝固的,天空的血痂?”
凄凉的悲歌渐行渐远,化为飞灰的烟沙,徒留压抑嘶吼后的情感。
他不会怜悯,只是悲伤。我们的世界就是如此残酷,似有人在耳旁低语。
“迷?迷迷。”粉色的小家伙神情担忧地看着他。
啊啊,他真是…
他提了提帽沿,露出一抹浅笑:“怎么了,我没事。我可没受伤。”
“迷迷!迷迷迷——”不高兴的小家伙迷迷,用它的长耳使劲左右拍打他的头发。
“好了,好了。”在迷迷的猛烈攻势下,他受不了地双手投降,哀求道。
“我现在真的没事了。”他委委屈屈。
“迷迷?”它不信。
“真的,比利衡币的重量还真!塔兰顿作证!”
一阵打闹后,又恢复了平静。
长靴踩在沙里,轻柔而沉闷。这本是一人独享的孤寂。
然而,嘈杂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占据了他的听觉。不止一人。逃亡?有更为沉重的东西在追逐。
“…迷。”迷迷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啊…”他扶上剑柄,左手举起火把。紧接着,火光照亮了一群疲惫惊惶的脸。
没有交流,他反手将火把抛上半空。
仅有兵刃交接的金石之音。
疾驰绕后,奋力一刺。剑锋卡在这个高大怪异的石像怪物里,未能完全斩断。
他切了一声,力量还是不够。
一击不成,他果断把剑拔出,借反作用力极速后退,险之又险躲过它转身抡来的拳头。他的瞳孔因刺激微微放大,兴奋的战斗直觉瞬间锁定它空门大开薄弱暴露的一瞬,反踏挥剑,一剑枭首。
势头未减,他直越数人,伸手便接回了下落的火把。
虽是帮忙消灭了敌人,但他一靠近,这些人就像受惊的羊群,睁着惊恐的双眼往后瑟缩。
大多是妇女啊。在披风的阴影里,他默默扫视了一圈。无声的叹息隐藏在黑暗中。他收起剑。果不其然有人松了口气。
“大人,您是黄金裔大人吧。”人群一阵骚动,一个和他打扮相似的小家伙被推出来。
看身形和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黄金裔?那不是故事中的人物吗。不过,被称作“大人”…
他不适应地皱起了眉,用被兜帽掩盖的审慎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他压低声线:“你知道最近的城镇在何处。”
奇怪的迷之生物从他脑后探出,飞至半空。
“迷迷——”迷迷揣手,严肃地点头附和,但可爱的声音一点也不具有威慑力。一下子气氛缓和了很多。
只露出一双浅金色眼眸的女孩回复道:“我们自悬锋城而来。”见他没有搭话,便继续讲述:“您当然知道我们并不来自悬锋城,我们只是殃及的池鱼罢了。那个疯王尼卡多利此前在这路过,它的眷属全是战争的疯子,我们不幸被发现,然后被追杀。直到您救了我们。”
“附近的城镇已经被它摧毁了。永夜下,唯有一处是人们最后的庇护所。我们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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