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联盟联赛开赛,承办地在东京,宫侑诚邀秋奈三次前来观战未果。宫侑也就不去第四次撞墙了,来不来随她意。佐久早虽然已经摘下了护具,但他的手腕并未完全康复,为了确保今年冬季国家队集训可以顺利完成,这次的赛季他只是坐在场边观赛。
脱离了赛场后,他的视野也就可以不再一昧的集中于焦灼的赛况。随着木兔的一记重炮扣下又被接起,场馆内观众的声浪此起彼伏。他扫视了两圈,看见了各个队员的家属分布在vip席位的不同位置,他确认没有秋奈。
第一天,第二天乃至第三天秋奈都没有出现。第三天赛后结束的聚餐里木兔叽叽歪歪说起秋奈怎么不来这件事,宫侑心里警笛大作。那天他喝多断片了,酒桌上发生的事情他记得断断续续,心里想着木兔问起可不可以追求秋奈这件事也是三杯酒下肚说出来的话,就没去追究真伪。
不过今天又听见木兔念叨起秋奈的行踪,他立刻警觉起来,“阿木,你那天说要追秋奈是认真的吗?”
木兔一脸纯真,“你当真了啊?”
“废话!”
“怎么可能啦!秋奈小我十岁,她小时候我还抱着她玩过怎么可能对她出手啊!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践行那套标准而已。”结果显而易见,宫侑相当玩不起。
周遭队员一听这对话纷纷问起是什么标准,木兔是个实心眼,毫不避讳的就把宫侑酒桌上那套给秋奈制定的择婿标准说出来了。
队员们默契的朝着宫侑发起言语骚扰,宫侑被淹没在一声声刻意而做作的“大舅哥”里不堪其扰。
佐久早往边上挪了挪,无奈的给队员骚扰宫侑腾位子。尽管很不喜欢过分的吵闹,不知怎么的,前一分钟他还觉得食不知味早早的放下了筷子,现在倒是又多吃了两口,叽叽喳喳的氛围他偶尔也觉得不错。
回到酒店时间才八点,佐久早心里琢磨着秋奈应该还没有休息。他说不出在意还是不在意,但在一年前,他完全不会观察都有哪些队员家属来看了比赛。先前他和秋奈偶尔撞见过几次,两个人浅浅打了声招呼后就没有后续交流。在他的稀薄的印象里,秋奈来看比赛的频率颇高。
他不免在心里认可宫家兄妹关系的亲密。
他和宫侑同样的家庭构成,同样年少成名,同样平稳的进入了同一家俱乐部。可是他们对这个世界情感感知完全不同。高中时期,他常对宫侑眼高于顶的做派感到不适,宫侑的个性是另一个极端的难以相处。进队宫侑尖锐的棱角被磨平不少后显现出他真正的底色—傲气但幼稚。他完全能理解宫侑这种性格的养成必然性。
在他眼里,宫侑是一个蜜罐里长大的炮仗,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被宠大的痕迹。没有经历过什么巨大变故,凭借天赋和刻苦一路走来职业经历磕磕绊绊但已然成功。从小不缺乏陪伴成长的人,前有宫治在他年少时的相辅相成,后有杏子长达九年的风雨同舟最后顺利结婚,还有个势要为自己职业生涯保驾护航的妹妹。这个家伙,命真是好得不得了。
反观佐久早,他对自己人生不定义是否幸运。父母忙于经商,疏于陪伴。年纪与他相差甚远的哥哥姐姐带他的时间不多,家里平淡难以亲近。家教严格的他仰望者父母,仰望着哥哥姐姐,他需要不断的精进提升才能够到父亲敲定的及格线。在成长的大部分阶段中,他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久而久之习惯一个人独处。他看世界总是蒙着一层纱,难以和他人产生情感链接,难以共情,他是总是做一个冷漠的看客。前十九年他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守在自己的空间里,不打扰别人也拒绝别人的打扰,他真的不需要太多感情。
后来yoyo出现了,充满活力,可爱又迷人。像只小麻雀一样喜欢围着佐久早叽叽喳喳的转。yoyo用她对探究生活的热情和好奇带着佐久早踏出了他的私人空间,带给他了许多新奇的体验,填满了他过去十九年空旷冷清的人生。他分辨不清喜欢或者是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爱意,他只是知道和yoyo在一起很轻松偶尔也会在麻木中感到开心,他确认yoyo很爱他,这样就够了。于是懵懵懂懂,自然而然,没有告白心照不宣的走在了一起。
可是他的灵魂被劈成了两半,冷酷无情的剥离开来。一半流露于体外,冷静,理智加以无穷无尽的思考。直到他发现对他恋人的歇斯底里的眼泪无动于衷,他才直观的感受到了自己骨子里的冷漠。
【圣臣,说一句你爱我很难吗?圣臣,你真的爱我吗?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冷静,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在意!】
他无法给予更多的陪伴和爱,他也难以将另一半沉于体内的细腻的感情,关怀和爱诉诸于口。
秋奈在俱乐部实习的时候大多数人给她评价是话不多,总是冷脸,像佐久早一样不好靠近,佐久早可不这么认为。
秋奈很“装”,装的很乖,装
喜欢【排球少年】更进一步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排球少年】更进一步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