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想起来那件事,他还是很不爽。
在佐久早高一IH决赛战胜稻荷崎后,那一天他在场馆里的走廊上遇到了一个胖乎乎的八岁小女孩,眼睛很大,脸和身形都很圆,看起来不大友善。小孩站定在佐久早面前扬起头似乎有些生气。佐久早不明白她的意图,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三秒,女孩忽然张口
“海带头大香蕉。”
“……”
我自己也很难相信,我和佐久早第一次见面的对话这么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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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自认没有地域歧视,也不想挑起关东关西两边的宿命战争,盲目的争执两块地域谁更胜一筹在他看来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在面对宫姓关西人的时候,他想有。
“拜托那年她才八岁。”宫侑试图替我狡辩。
“我八岁也不会这么说。”
宫侑看着佐久早离开的影子,努了努嘴,暗自编排道:“小气。”
没有任何人指示我去这么做,只是在八岁的我眼里,宫治和宫侑是我心里无可替代的英雄。而有这么一个人,打败了我的英雄,于是他就成为了一个超级大反派。我只是想用我的办法替哥哥们出口气罢了。
事情的后续是宫治和爸爸妈妈着急忙慌的找到了在走廊上和佐久早对峙的我,爸爸妈妈问我怎么乱跑,我试图梅开二度再用那个外号称呼他描述事情的经过,爸爸妈妈果断的按着我的头给佐久早道歉,只有宫治将头撇到一边偷笑。
赛后的国青集训,宫侑和佐久早圣臣再度相遇。宫侑这朵交集花试图想要撬开佐久早的嘴巴,和他拉进距离。于是便在热身时调侃起我和佐久早的那件事,宫侑毫无顾忌的哈哈哈大笑,周围人都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因为佐久早脸色很难看。
“你妹不太礼貌。”
…
交际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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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住这个“反派”了,他叫佐久早圣臣。
而在之后的一两年里,我意识到,宫治和宫侑并非常胜将军。英雄在抵御恶龙的过程里总会卡级,宫侑和宫治打败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打败过。只有井闼山,他成为了宫治宫侑高中全国决赛生涯里无法逾越的高山。
他们没有打败过井闼山,一次都没有。
我的哥哥很强,佐久早更不是反派,没有谁该被打败。电视转播里黄绿色的队旗“努力”印进了我的心里,在天赋的加持下,他的努力或许突破了宫侑带给我的认知。
我对宫侑的支持是出于血亲关系的必然,而脱离这层关系之外的佐久早,他像一个神秘禁忌的三角洲,吸引我踏入这片禁地探索他的排球生涯。
我第二次面对面见到佐久早是我小升初的暑假,十四岁。宫侑把我接到东京让我玩了半个月,顺便带我去了一趟球队。他向我逐一介绍了队友,我礼貌的鞠躬向他们问好。有些见过,有些没见过,大家都对我笑脸相应送了我一些周边。
直到侑把我带到场边,“这是佐久早哥哥。”
我忘记了八岁时和他对视的感觉,当时的我甚至没有没能看清他的脸,我只记得他打败了我哥哥,我很生气。
我看着他恍然,他像一个平静的湖泊,愠色的瞳眸下散发着难以靠近的气息。我心里很忐忑,他还会记得我吗,一个八岁小孩的贸然,他会不会讨厌我当时的敌意。我该怎么和他说,你是我除了哥哥之外最喜欢的球手。
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事,直到他俯身认真的看着我和我说了第一句话,“你好。”
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皮肤,深邃的眉眼,我深切地感受到俊美这个词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具象化。
十四的我不知道什么是怦然,我只知道那天蝉鸣里的燥热蔓延了很久很久。
“可…可…可以帮我签名吗?佐…佐久早哥哥…”
他的眼睛里有迷宫,吸引我想更进一步去探索,又怕迷失方向找不到出口。我慌忙躲开了他的目光,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出新买的手账本和笔递给他,我的手有些发抖,可我已经顾及不过来自己的各种失态了,埋头掩藏着渐红的脸。佐久早先是撇了一眼宫侑,果不其然宫侑的幽怨早就漫出天际,不停的朝佐久早发送催促的电波:快签啊!快给她签啊!这是你的福报,我都没这待遇,可恶!
“嗯,可以。”平静的语调里携带着若有若无的的温柔,他点头允诺了我的请求,熟练的在本子的第一页签下了他的名字,“需要合照吗?”
“啊…可以吗?”
“当然。”
他一直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平等的和我对话,他并非我想象的那般冷峻。或许这是他对待粉丝都会有的态度,亦或许我是宫侑的妹妹,这次做了一个乖小孩,所以他给了我一些优待。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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