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娘拴上马匹,坐在马匹头上的巳野靠着姮娘的胳膊蹭了蹭,随后从狞猫变了回来,伊扭了扭僵硬的脖颈伸了个懒腰。
一路实在够累,素和蝉那边却开始发出噪音。巳野又掏出了心爱的肉干去看素和蝉卖力动作,伊咬着肉干口齿不清,“干嘛呢?”
素和蝉一看四周皆是废弃的宅子,“一个村子直接废了。说明周围有危险,我拿桃木。”仍旧着蓝色系夏布衣的素和蝉冷着脸形容自己害怕。
巳野看到新鲜事地大肆嘲笑,“桃树搁这儿种着都没用,你折个树杈子。”
“用不着,不是凶宅。”姮娘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一间废弃的院子外传过来,伊晃了晃已经废弃的木门,晃下一堆灰尘来。这门的插销早坏了,姮娘稍微一用力便推开了,回头见两人还围着棵桃树,忍不住开口:“这是我儿时住的地方。”
巳野麻溜地跳过门槛跟上姮娘,满是好奇地打量这院子,想到上次伊就没机会来参观一下,巳野就开始磨牙。
这院子里格外安静,一看便知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住,各种杂草枝条已经爬满整个院子,但宅子木头柱子上还有小孩子刻的字,以及量身高的刻痕。
“姮娘,你还有兄弟姊妹呐?这刻了三个字耶~”从上往下看过去,第一个字不认识,第二个字也不认识,巳野只认识第三个,姮娘的姮嘛。
“柟、昭、姮。或许吧……不记得了。”要说伤感其实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伤感,毕竟已经记不起要伤感什么。
姮娘手指抚摸着那几个还不到自己腰部高度的刻字。后来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离开得太早,儿时的事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应该是快乐的,足以让伊支撑过那七年。
姮娘轻轻触碰上屋子的门。自从五岁被人带走后,伊对这里的记忆便越来越模糊,就连儿时家里有几个人都要记不起来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姮娘心里也有猜测。
还记得十三岁的时候,姮娘一无所有,没金钱、没家人、也不信任别人。但这些记忆却是不留余地地渐渐从脑海里消失,伊凭着仅有的一点记忆和一具身体找到这里来。
一路上遇到的危险、忍受饥饿和劳累,全靠着树林里的果实和巳野吃剩下的肉维持,至于那些好心人的食物或者住宿甚至福田院的帮助,姮娘都逃掉了,因为不信任.....无法信任。
历尽千辛万苦,却也没有得来好的结果。等伊找到这里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除了刚下完雨的花圃泥土上有几个歪歪扭扭的脚印和坏掉的器物、植物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我们要找什么?”素和蝉手伸进挎包里捏着东西,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整个村子都是破败不堪,素和蝉根本不敢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里除了一个枯掉的池塘和水井就是长不出芽的藤蔓和树枝,除了被风化的器物,再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当初住在这里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连日常生活用具都没有带走,也不知是究竟遭遇过什么。
“等人。”
……同时,东京汴河大街娑三书馆。
夏玄一边看着店一边坐在胡椅上和阿弟玩推枣磨,今天的客人不多,陈娘子却来了。
“什么?昨天就走了?”陈惊鹊想着出发前来道个别,竟没想到道别对象们早就离开了。“伊们可说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夏玄娘子仔细思索一番摇摇头。
“好吧,多谢了。”陈惊鹊有些落寞,这样一别也不知再见是何时了。
从骨梦里拿出来的那玉块,一定不是藏宝图那么简单。伊们走的如此匆忙也定是和那东西有关。陈惊鹊面色平静地走回镖车停留的地方,柳掌柜要运送的货物并不多不多,整个运送仅有五个人,但也足够了。“风叶,艮哥,出发了。”伊们三个以及两位专门的镖师,仅有两辆车的车队带着货物摇摇晃晃地出了城。
院子里的东西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姮娘推开尘封许久的木门,木门的合页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呼喊,风带起一堆粉尘被姮娘轻轻拂去,这间屋子里的物件都被尘土罩了起来,角落里还有一些蜘蛛网。
素和蝉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这屋子怕是六七年都没有人来过。巳野则是嫌弃地拽了姮娘背包里的布块给自己缠在头上,伊实在讨厌这些灰尘,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伊会忍不住打喷嚏。
姮娘随意找了另一块布料铺在满是尘土的榻上,又从背包里拿出个本子。这是重阳节竹韵寄到铺子里的记录本,写的是最近出现的古妖骨梦地址以及部分对古妖的记录。
根据这东西姮娘推断出京畿那具妖骨的生前便是百盏眼,一个喜欢人间热闹氛围的古妖,东周时期就是因为这古妖想要自己幻化出一群人、引得周围百姓到骨梦里去才被归入制服行列的。
“你怎么会有这个?”现在形势严峻,怕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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