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娘神色清冷,相处起来却让人觉得舒服,巳野……素和蝉还无法评价,只觉得这日的夜晚比读经来的让人舒畅。
原来,节日是让人觉得更加幸福的日子,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竟都有些麻木了,会觉得这样的日子有点烫,烫得有些发痛。
树影婆娑,独自望月的人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小院月色寂寥,巷子里几声犬吠,只有心事重重的人还没舍得睡。
“你明日便回去吧。”屋里灯都灭了,传出人的悄悄话。
“哪儿去?不去,我跟着你。”巳野房间里,喝得迷糊的巳野在榻上翻了个身,不知想到了什么,闭着眼睛神色不爽地伸出爪子挠了挠床榻。
“不是说同一个地方待够了就无聊了?这次早点儿去找下一个地方,去玩儿不好吗?”
“其它的记不得,这你倒记得清楚。就跟着你!”不知为什么巳野会突然激动,又变回了狞猫缩起来,摆明了不想听姮娘继续说。
许是喝多了酒,又许是感受到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事物。“别想甩开我,我要做的事儿都做完了,咱俩打的赌还没结果。想赖账?不可能!”
“我明日要去另一个地方。”姮娘轻柔地点了点狞猫的脑袋,给伊盖好被子,淡淡的声音似乎有些忧伤。“我自己可以的……”
小动物的声音软软地,又带着不满,发出抗拒声。
“是不走了吗?”听着狞猫平稳的呼吸声伊脚步轻移离开了榻边,“嗯……”姮娘确认自己听到了那声困倦的字音。
姮娘离开后,黑夜里的狞猫眨着水碧色的眼睛窜到了屋顶趴着。
重阳节当天的晚上,也就是今日寅时末,京郊锦卉苑。陈惊鹊自己顶着月色从独乐岗回来,浑身疲惫,满嘴哈欠。正伸着懒腰,突然伊瞳孔放大,身体一顿,只见一个拿着长条形武器的身影站在彤染轩的房顶上,衣袂猎猎、气势汹汹。
“好你个陈惊鹊。”那黑影咬着牙从嘴中吐出几个字。“自己去玩儿了把事都留给我?不把我当姊妹!拿我当傻子是吧?”
陈惊鹊凝神看去,是萧风叶!拿着柳掌柜戒尺的萧风叶!
糟了,回来的时候忘了这段时间也是伊从店里回来的时候,撞上了,这怎么解释。
柳掌柜当初说要伊们两个留下来看店,所以要是伊们两个都去玩儿的话,就没人看店了。非要出去的陈惊鹊就想了个损人的招儿,那就是骗萧风叶留下来看着院子,陈惊鹊说愧疚也实在愧疚,说玩儿得开心也是真玩得不错。
伊小心翼翼地将身上背着的东西放下,然后......拔腿就跑。
“站住!”似是早就料到陈惊鹊会拔腿就跑,萧风叶从顶上飞身下来,手中的戒尺已经先身体一步。“你给我解释解释!我看你怎么编!”好歹一起长大,萧风叶还能不懂伊现在在想什么。要是已经编好了,现在就会是陈惊鹊表演的主场。
陈惊鹊心里清楚得很,这事儿的确是伊不对,但是!“你肝火别这么旺!给我点儿编的时间啊!!!!”当姊妹的伊怎么会认呢?
次日,娑三书馆,寅时初。寂静街道旁不知名的鸟儿叫起来,铺子旁的河道水质清澈,船夫摇着桨,船筏经过带起层层涟漪,阳光洒在水面上金光粼粼,时不时又几个人或者猫猫狗狗迈着轻巧的步子从铺子前经过,有静有动更显得清晨的东京安静祥和。
“走了。”姮娘仍旧是那身银红色衫子,三人吃完午饭洗过餐具,便告别夏玄去做未完成的事。昨日那带着帷帽的人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分明是嫌伊们慢了。
为了出行方便,姮娘昨日便已经买下了三匹马。
当然,都不是走马。
素和蝉牵着棕马的缰绳,“我一定会把钱还你。”
“好啊,帮我们喂马如何,给工钱,拿工钱抵债。”
“......”素和蝉只是看着姮娘,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的荷包可等不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现在,牠就是你的了。”姮娘这话就相当于解释了。
“真不告诉那小鹊儿吗?”伸懒腰的巳野睁着一只眼睛看了看两人。一脸笑嘻嘻地翻身上马,好似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那小娘子背后说我坏话,还想缠着姮娘?这边的事最好不告诉伊,哼。
“此事与伊无关,叫伊做什么?”
姮娘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巳野看起来更高兴了,这事本就与陈惊鹊无关。
和巳野心里想的不一样,姮娘考虑的是另一个方面。找上素和蝉的那人,除了和阴阳家有关,应当也与姮娘的身世有关。那阴阳鱼玉章姮娘也有一对,但不知是否和那人的玉章一样,又不能将自己那对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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